,没有人当面说他什么,可是背地里却免不了说些有的没的。 人是长了耳朵的,有人说,就会有人听。 “真是的,我家阿杳究竟哪里不好,难道说天璇君出类拔萃冠世无双,他的儿子就要是落地能一掌打死十头大白鹅吗?” 秋屏娘亲抱着却了好几颗牙的小秋屏不满的嘟囔,“我看看我们阿杳就很好,吃苦耐劳还会煮饭洗碗,上的厅堂下得厨房,比她那个好吃懒做还嗜酒如命的相公可好多了!” 秋屏的父亲被她的话逗的一笑,随即将张罗着“大白鹅”的小秋屏抱到肩头,好脾气的说道,“不要听他们的话,我们过自己的。” 他总是那样说话,慢条斯理,好像永远没有脾气一样。 秋屏娘亲听多了,只以为是他安慰自己,不让自己为那些闲言碎语而恼怒坏了心情...... 知道很久以后,她才真正理解他的意思。 他从来都不在意什么血缘赋予的荣光,也不把那些嘲笑放在心里,他之所以愿意在自己毫无天分的领域兢兢业业地努力着,不过是因为他想要这么做,他喜欢这么做。 他喜欢,所以要坚持下去......他喜欢,所以哪怕自己并不出彩,也不影响他灌注心血。 而这一切的印证,是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 那年天脉河又起洪水,来势汹汹,冲垮了沿岸无数城镇村庄,也带来了一场宛如噩梦一般的疫病。 那场疫病随着不受控制的河水蔓延着,席卷了大半北邑。作为一个医者,秋屏的母亲自然不会看着那些人饱受病痛折磨的死去,她把女儿交给了丈夫,自己孤身而去。 可是那场疾病不仅仅带来了恐惧、哀痛、怨愤和彷徨,它还酝酿出了一种怪物。 随着天脉河的河水上涨,一只有着八足百口的怪物也露出了自己的真容。 它就像是一只庞大的乌贼,伸展着树干一般有力的腕足,快速的攀爬上岸。每一条腕足上,都有着十数个吸盘,他们无不在一张一吸,仿佛在叫嚣,而在那一张一吸间,乌黑发臭的液体从吸盘里流淌出来,渗入土壤,流入河水。 得了疫病的人会发热,继而全身起大大小小的水疱,水疱会在短时间内由小变大,迅速地充满绿色的脓液,让他们疼痛的满地打滚。 而打滚的时候,那些水疱又会破开,他们会全身溃烂而死...... 他们死的痛苦,死相也十分凄惨......秋屏娘亲赶到后,却意外发现这场疫病其实并不是由于洪水后身体积聚引起来的,而是来自于那只莫名庞大又丑陋的乌贼。 那些乌黑恶臭的液体,才是让他们痛苦死去的罪恶源泉。 她的话很快得到了印证,可是另一个难题接踵而来,他们杀不死那个怪物。 喷涌出来的液体遍布怪物全身,且极具腐蚀性,任何武器都杀不死它,因为一接近毒液就会被腐蚀成破铜烂铁。 谁也没有想到......最后除怪的,竟然是那个一直藉藉无名的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