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事的...... 讲道理,决定“鸠占鹊巢”的就是几个主事的...... 襄离一阵心虚,正在考虑如何把这口锅甩出去,那顶锅的就自发自觉的跑来了。 云翼跟襄离的情况差不多,都是睡得好好的被外头的吵嚷声弄起来,脸上阴云密布,黑得如同锅底,活像是欲求不满。他的头发还没有束好,一边走一边嘴里咬着发带绑头发——恐怕正是如此才止住了他嘴里的骂骂咧咧。 “呸”的一声吐出嘴里的布条,他扬眉凝视着面前的两队人马,放声道,“主事的,我就是,你们有什么尽管说就是。” 他世家公子的傲气一出,看上去便有些叫人望而生畏。 方才声如洪钟的大汉被他那装腔作势的气质一震,是真有些迟疑。 “您是靖安侯世子,开阳君亲传弟子云翼?”过了一会儿,他试探着问道。 这一回云翼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眼里满满的都是一副“算你有眼还认得泰山”的褒奖。 “咳咳,正是我。”他微微抬着下巴,好像眼睛长在下巴上一样,“你们是那个营里的,谁人麾下?呵呵,我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你们以为来吓唬吓唬我们就能拱手让城了?兄弟们可都看见了,我们来的时候城里头一个人都没有,你们要真的占领了这里,好歹也留下一个看门报信的啊,我看就是空口白话!” 襄离看的目瞪口呆,小绵羊他尚且算是不知者无罪,可是你这个知道详情的人是怎么把自己塑造的这么理直气壮的? 那大汉一听顿时脸色涨红,当然,这不是羞的,而是气的。 “将军慎言!”这四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挤出来的,“我们不过是奉命行事,未曾留下一兵一卒,但求全力以赴。再说了,我们也不是没有留下示意的东西,本来朦城城头上应该有我们插着的旗子,自古打仗的规矩便是竖旗占地,不算是不讲道理。” “哦......”云翼这回才相信原来他们不是什么野路子来的想黑吃黑的,既然知道这件事,那么应该就是之前占城的人。 可是他身后的兄弟个个都义愤填膺,好像是自己受了委屈,眼巴巴的等着他来给出气一样,他这要是一认怂,兄弟们恐怕会寒心。 给自己找了一番理由,云翼愈发的无辜起来。 “旗子,什么旗子,你们大家有看到城头上有旗子吗?”他回过身来询问身后的人,好像自己全然不知情。 那些士兵那时候都累的跟路边的狗一样,只恨不得把舌.头伸出来哈几口热气,哪里有心思注意什么旗子,更没有注意到前头的动静。 哪怕前面有几个人猜到了实情,为了自己不用挨军棍,也鬼使神差的串供好了一样,把头摇的像拨浪鼓。 “没有啊,没有看到,哪有什么旗子啊,什么样?” 他们十分默契互相对视着问道。 而士兵们的反应则更加真实,满脸茫然的好像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一样。 “旗子?裙子?他们把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