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不难听,也算是个奇迹。 后来大概也是时运不济,遇到谁不好,非得遇上那个古板老头。他大概这辈子除了挖矿就是铸剑,连亲儿子都不带多看几眼的,生活简直单一的可怕。就这样也还是信心满满的拐回微巳来养,把好好一个孩子带的跟自己一样成了个“打铁直男”。 你说轶文博物?你只看一种书你不无聊?赌石?老头天天只知道败家买石头矿砂,不补贴家用转头他就得带着那老头的孙女去喝西北风。 至于故事……微巳皱了皱眉,他知道襄离小时候都爱看些什么东西,总之就是怎么离奇、怎么曲折、怎么博人眼球怎么来……似是书生与艳鬼,将军与名妓……那都是老生常谈,襄离早就不屑一顾。可是要让微巳来说,他还真的是一点也讲不出来。 毕竟襄离小时候“哄睡”十分容易,只需念一篇满是“之乎者也”的游记序文,她便能在三行不到的时间里睡着,从无例外。 可是现在不行,这丫头长大了,不好糊弄了,更是刁钻起来,还学会“点菜”了。 微巳支支吾吾好半天,都没把故事编出个开头。 襄离期待的目光却一直没有熄灭,“师父你是不是不会讲故事……啊,算了,那就说说别的吧。” 微巳暗自松了口气,只觉得逃过一劫。“说什么?” “就说……”襄离其实想听的是他在没遇到自己的时候,那些属于少年的往事。毕竟只要想想当时那个又冷又耿直的少年是如何把云珏逼得自乱阵脚,就觉得他那时候应该有许多有趣的事。 可是话刚到了嘴边,她就犹豫了起来。自己去过微巳的梦境,他小时候在的那个地方委实不是个人呆的地方。如果说鲛人就是活的如同畜生,那他生活的环境简直就能把人活活逼疯。 没有人烟没有活物,到处都是血色与尸骨……这不是炼狱又是什么地方呢?偏偏又是无边无际的模样,让他想走走不了,想逃逃不出。 这样的往事……如果是自己肯定是想都不愿意想的。 于是襄离便转了个话题,笑嘻嘻的说道,“就说这几天啊,我们不是兵分三路嘛,我这里可是没有找到蒹葭的下落,白白跑了一趟还差点搭进去自己,你那里怎么样?” 微巳摇了摇头,“未曾寻见。” 这简直惜字如金啊,襄离拽了拽他的袖子,“可是我追到这里还遇到了带着花来祭奠虫虫的云末,你呢?我不信海罂粟会无缘无故出现在一个人身上,你找到的人是谁啊?” 微巳若有若无的一叹,只说道,“我没有看。” 襄离一愣,这是什么理由? 微巳继续说道,“我追到了摇光的营帐,海罂粟的气味就是从里面散发出来的……他离得最远,不该沾染上这样的味道,所以他的身上也该有海罂粟。”他落下了眼睫,如乌云遮地,沉沉欲雨。 “宿桃说过,不是难以忍受的痛苦是不会使用海罂粟的……你说,摇光为什么会用呢?” 雨未落,天青而旷远。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