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烈火,燃尽残躯,上一波的哀嚎和惨叫仍旧没有消散,下一批被绳子捆扎着双手的奴隶就被推搡到了祭台前。 满地的鲜血味道冲鼻,倒下的人被像是猪狗一样踢到一边,唯有头颅被好好地包裹起来涂上药水,扔进了巨大的坑里。 “大人,新的祭品带到了!” “抓紧时间,人满了百就要封坑了。” “是是是 ,你们几个赶紧跪下!说你呢,看什么看,跪下!” 火光冲天里,刚年满十六岁的女奴因为腿软的不听使唤,动作慢了一步,就被无情地一脚踹在膝弯,跪趴在了地上。 一嘴雪白的牙齿被撞掉了几颗,嘴里的布条因此松散了,她便趁势带着血吐了出来,大声求饶:“主人,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以后一定好好伺候你,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放了我好不好。” 十六岁的青葱少女,长得正是水灵,眼看着再过几年就能收到房里了……主人松散的面皮抽了抽,却强行压住了心中那可以忽略不计的不舍,把正在磕头的女孩踹了个倒仰。 “啰嗦什么,老爷稀罕你伺候?现在老爷就是让你死!死的越干净利落越好!” 女孩的眼中的哀求变成了怨毒,她嘴里含着血,挣扎着被拖走,在没有被再次堵上嘴的时候撕心裂肺的诅咒着:“北邑人又怎么样,北邑人还没杀我们,你们却要我们去死!你们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什么都做得出来,你们猪狗不如,畜生,畜生!” “废话真多,拖走!”身材富态的富商转而朝着黑袍的巫师,换了一张谄媚的面孔,“大人,再加上这些人就足够了,您看……” 黑袍的巫师心不在焉,“嗯,你可以回去了。” 富商脸色一僵,却又不敢得罪,“大人啊,我叫赵来啊,您记住了啊!”他一边说,一边退到了祭坛下。 而祭坛之上,十几个奴隶跪在地上,等待着被宰割。 巫师举起了法杖,编织的彩色流苏在随风飘扬,铜铃声踏古而来。随着咒语从他的口中念诵出来,祭坛四角的火盆骤然旺盛。 火光照耀着刽子手下的弯刀,那是一把形如镰刀一样的弯刀,月牙一样的银白,照亮了女孩年轻又不甘的脸。随后,光影颠倒,人头落地。 发丝黏了鲜血凝固成一团糊在脸上,然后又被漫不经心的裹上一层又一层的白布。 女孩的面容,彻底看不见了。 可是她的眼睛还睁的大大的,留着这个世界的倒影,看看这些丑恶的嘴脸。 火盆里的火像是长了脚,自己从盆里溜下来,朝着巨大的土坑爬去。 椒叶、猫血、不知名的兽骨、腐烂的腌制物、狼毛……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被一起丢到了坑里,与火焰一起共舞,产生了奇妙的变化。火焰的颜色在不停的转变,从红色到绿色,从绿色到黑色…… 痛,铺天盖地的痛。为什么人死了还能感受到痛,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世上有高低贵贱,为什么有权有钱的人可以随随便便就让人去死,为什么那些该死的畜生能好好活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