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显其温润净澈。 温初弦缓缓踱步过去,轻轻坐在了他床边。 谢灵玄睡得不沉, 长睫掀起,便看见了她。 他对她漾起轻淡一笑, “你来了,可睡足了?” 温初弦心不在焉地点点头,青葱指尖去抚摸他受伤的腹部。 “还疼吗?” 他反握住她,摇头道, “没事。” 温初弦唇珠微动,瞧着谢灵玄这副样子很难不动情, 盈盈的烟波中充满了浓郁的担心。 她微哑说,“是我不好,惹你受伤。只是……你不必独身前来救我, 冒那般生命危险。” 两人之间从前都只有针锋相对, 是从没说过这般客套话的。 谢灵玄顿一顿, 才情切切说, “说什么傻话,夫妻本是同林鸟,你遇上了事,我能束手旁观吗?” 他的皮囊本就是人间极品,加之这万般情丝旖旎的情话,和身上那淡淡的檀香味,真很难不让人怦然心动。 温初弦怔怔琢磨两字,夫妻。 哦,谢灵玄竟真把她和他当成夫妻,她从前只是觉得自己和他在逢场作戏的。 她嗯了声,脑袋垂垂伏在他的手心上。 终于她还是被夺去了心,完全臣服在他手上。其实说不定她早就沦陷了,只是囿于种种原因,她自己不愿承认。 衣香鬓影萦绕在怀,谢灵玄的心蓦然也荡了几分。 他冰冷的指尖稍微使了些力气,将她的下颌抬起,放肆而恣意地欣赏着她的秀色。 他说,“过来,吻一吻我。” 温初弦愣,身子忽地麻痒,如过电一般。 他的触碰总是跟一道命令似的,令她打灵魂深处难以抗拒,况且此刻下巴这样敏感的地方还在他手上,她感觉自己就像狗被拽住了尾巴,牛被牵住了鼻子。 她移动上身,缓缓来到了更靠近他的地方。红唇犹如泣血,轻微翕动着,仿佛她甚是紧张。 谢灵玄刮了下她柔滑红润的肌肤,“都多少次了,还这么不受教?” 他虚虚拍了下她的背,“放松些。” 温初弦弱弱恳求他,“若那样的话……你能不能闭上眼睛啊?” 姑娘的脸已完全红了,未饮酒而作酒晕妆。她一双清透的妙目圆睁着,青涩中掺杂些许狼狈,似是极不好意思主动。 谢灵玄幽深的黑目看着她的反应,不禁轻嗤了声。 他如她所愿闭上眼睛。 她和他不同,他自是个情场捭阖的老手,而她嫁人前被关在闺房中,嫁人后也没见过什么男人,对待自己丈夫还要这般畏手畏脚。 黑暗中等候了片刻,一记轻如白云的吻姗姗而至。 从唇的相触中都能感受到她心跳得很快,一突一突的。温初弦越是这般天真青涩,谢灵玄就越想欺负于她。他忽然使坏,咬住了她那片下唇,疼得她嘶嘶倒吸冷气,喉咙发出一声含混不清的求饶声。 谢灵玄睁开双眼,温初弦那双波光宛转的眸子近在咫尺,星星点点似含了泪光。 才这种程度,她就哭了? 还真是个娇气鬼。 谢灵玄哪里什么好心,见她博一博可怜就轻轻易易地饶了她。他现在可是病人,伤口还没愈合,她是不能剧烈挣扎惹他痛的。这一条便精准拿捏了温初弦的弱点,以至于他变了好几个花样戏她,直弄得她声腔微颤,她也没敢大幅度挣扎。 温初弦被欺负得走投无路,狼狈地后退了几步。他这一番操作,差点令她窒息。谢灵玄怀中一空,哑然凝了片刻,含笑对温初弦招呼道,“娘子躲什么,过来啊?” 温初弦喘着气,满是戒备地瞧他。 谢灵玄的一张脸极具欺骗性,表面看起来实像个不欺暗室的君子,暗地里却和君子二字不沾边。 温初弦小小恼了下,说好只是一记轻吻,怎么就被他加重成了要命吻? 她发觉自己逾矩了,哪里肯听他的话再过去,道了句,“你太过分了。”拎着衣裙便跑了。 转过身,唇角又情不禁泛起一丝笑影。 谢灵玄莞尔了下,留恋地看着姑娘匆匆逃跑的背影,无可奈何。 她怎么那么惹人喜欢呢?现在的他,只想将她囿在怀中,千般捻弄,也难消心头之痒。只可惜他还有重伤在身,否则她焉能这般轻轻易易地甩了他开去。 …… 正午时分,温初弦端了鸡汤过来。 长公主已搬离谢府,这一碗鸡汤自然不是母亲授意的,而是她主动给他熬的小心意。 她许是第一次下厨,战战兢兢地问他好不好吃。 谢灵玄尝了口,说实话不难喝也不好喝,若非要选一个,那就更偏向于难喝一点。温初弦她不愧是大家出来的闺秀,哪里懂得庖厨这些事。不过既然是她做的,他一概都是喜欢的,印象中她可没为自己下过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