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流氓!” 少年胸腔微震,乐得不行,在风里笑得肆意酣畅。 晚风猎猎,宿命一样,从两人之间交缠着滚过。 静默的群山之中,只有头顶遥遥寒星在看。 - 山上两条赛道,一条是上山的,一条是回原点的。 商行舟带着温盏上了山,摩托一横,停在山顶的小观景台。 入了夜,有点冷,地方极其偏僻,也没有别人。 万丈深渊,四周黑漆漆,俱乐部在旁边树梢上挂了个摇摇晃晃的破烂灯泡,非常简陋,电流不稳,风吹一下,它熄一下。 但是,朝着城市的方向望过去,能看到没有尽头的城市灯火,北京城四四方方,每一条街道都被灯光照亮。 温盏跳下车,腿软,鬓边柔软的头发丝被风吹得贴到脸颊上。 商行舟眼疾手快,扶稳她。 慵懒地撩起眼皮,低笑:“我这还什么都没干呢。” 现在说不清楚是兴奋还是害羞,温盏伸手想把头盔取下来,摘了两次拉不开扣,还是商行舟帮她打开。 摘掉头盔,小姑娘长发都被弄乱了,看起来有点毛,萌得不行。 她今天也不知道会被他带着来这儿,没加衣服,只穿了白色长袖和一件牛仔背带裤,平底小白鞋,胸前一只大口袋塞着装饰用的长耳朵兔子,跟个小孩似的。 商行舟手指从她耳朵旁边刮过,碰到脸颊,情难自禁地,凑过去碰碰她嘴唇:“冷不冷。” 温盏身体里兴奋的小因子都被唤醒,她眼睛亮晶晶,只顾着摇头:“这里好漂亮。” 她说着拽着商行舟,往围栏边上走:“你们怎么没在这儿装个望远镜。” “不安全。”商行舟看着她脚下,像个操心的爹,一会儿怕她被绊倒,一会儿怕她太靠近围栏,“你就站这儿看,看不见坐我肩膀上,我给你举着。” “哎。”温盏胆子忽然大起来,这儿又没别人,她叫他,“商行舟。” 商行舟撩起眼皮:“嗯?” “你背我一下好不好。” “……” 他手指微顿,偏移目光望过去。 温盏立在风里,她长得好白,轮廓青涩,五官精致,脖颈很纤细,春装能看到弧形衣领下锁骨起伏的弧度。 眼睛像一汪小小的湖水,温和坦荡,什么都不说,已经足以将人溺毙。 商行舟撇开眼,抵着腮,心里骂了句草。 然后收回视线,认输一样,低笑,朝她张开手臂:“来。” 下一秒,温盏扑进怀里。 她热热一小只,商行舟将她抱起来挂在背上,手掌在她腿根扶稳。 温盏趴在他肩膀上,不老实地喃喃:“商行舟。” “嗯?” “你肩膀好宽。”她埋首在他颈肩,嗅到他衣物上清爽的海盐气息,自言自语似的,“你有没有背过别人。” “你说呢?”这问的什么问题,商行舟胸腔微震,有点散漫地笑了下,“你怎么不问问,有没有人骑我头上过。” “那有没有人骑你头……” “挂我肩膀上,在我看来。”商行舟漫不经心地笑着打断她,“就跟骑我头上是一个意思了。” “……” 温盏紧张地收紧小细胳膊,讷讷:“那你要不要,把我,放下来。” 商行舟其实扶她扶得很稳,就算她松手,也掉不下去。 但他没说,偏头过去,撞了撞她的额头,轻笑:“你倒是松手。” 温盏被撞得往后一缩,没松手。 反而抱他更紧了。 她趴着,安静地看他,万家灯火在远方燃烧成海,四九城踩在脚下,全世界好像只剩她和他。 “哎,小温同学。”半晌,夜风吹动商行舟额角碎发,他吊儿郎当地,叫她,“现在你高兴点儿了吗。” 温盏凑过去:“嗯?” “感觉你最近一直不太开心。”他说,“想让你心情好点。” 温盏心头一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