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但现在他真的一点也不害怕了。 从开门看见齐洛酩的那一刻起,他就有种一颗心终于落地了的感觉。 现在他扒着齐洛酩的胳膊,闻着对方身上那股他从小到大都特别熟悉的洗发水香味,就好像那天在手术室外,突然就有了用不完的勇气,无比安心。 他是谁和你有关系吗?他背对着傅时遇轻描淡写地扔下句:爱信不信。 说完他拽了拽齐洛酩,两人转身往楼下走,身后却突然传来几声惊呼。 傅时遇激动得想要上前阻拦,但胸口抽搐的闷疼让他连维持站立都十分困难,他在上前的动作中险些跌倒,还得靠身边的保镖扶着才勉强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夏至言,我不信你怎么可能跟自己的学生搅在一起?他捂着抽痛的左胸艰难道:你一定是骗我的一定是!你们一起演戏骗我 我是不会被你骗的我不会放弃的 好啊。夏至言淡淡地应声,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齐洛酩,微微扬了扬下巴问道:身份证,带了吗? 带、带了齐洛酩不明所以,呆呆地点了点头,老老实实掏出身份证,怎么了,夏老师? 夏至言二话不说接过齐洛酩的身份证,别叫我老师。 走 他拉下对方搭在自己肩膀的手牵住,十指紧扣,大步迈下楼梯。 结婚! * 齐洛酩被夏至言拉着,走出饭店,穿过马路,紧紧扣在一起的手心里结出一层冷汗;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步子轻飘飘的,有种踩在云上的不真实感。 别紧张。民政局的大门前,夏至言小声安慰道:他肯定在窗口看着呢,做戏做全套。 做戏?! 齐洛酩瞬间瞪大眼睛,怔怔地盯着身边的夏至言。 这怎么能是做戏呢? 天知道他等这一天已经多久了! 老师,其实我 他刚想解释,却被一旁民政局里看门的保安大爷拦了下来。 诶 你们两个,干嘛的?要办业务那边领号排队。 大爷看了眼两人十指紧扣的双手,露出一种秒懂的表情;但再看看齐洛酩身上的伤,和明显刚打过架的一脸狼狈相,他又一脸讽刺砸吧了两下嘴。 噢哟 现在的年轻人不得了嘞,这还是真是打是亲骂是爱了,结婚之前打架庆祝的咯?他撇着嘴摇了摇头,这个领证可不是闹着玩的呀! 对不起,大爷,打扰了。夏至言一脸尴尬地鞠躬道歉,扯着齐洛酩就要往外走。 该让傅时遇看的,这会大概也看得差不多了,他打算和齐洛酩去门口待会就走,别打扰民政局里的正常办公。 诶 你们往哪里去呀?热心的大爷将人拦住,指了指面前两个相反的方向,结婚这边,离婚那边,不过两边都要拍照片的,你 他夸张地皱起眉头看着齐洛酩,小伙子,你这个样子哪边都是不行的呀。 不用了,大爷,我们 夏至言刚要解释,马上就被齐洛酩轻轻地往后拽了拽。 谢谢大爷!齐洛酩露出他那副老少咸宜的标志性笑容,一个九十度弯腰鞠躬,那麻烦问问您卫生间在哪,我这就收拾收去! 大爷指了个方向,不等夏至言反应过来,齐洛酩就急急地拉上人走了。 民政局里办事的人多,就连卫生间也不闲着,齐洛酩在门口愣了两秒,看着身边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转身就拉着夏至言进了隔间。 不比家里的别墅或者是一些高档场所,民政局这种政府机构虽然谈不上寒酸简陋,但干净整洁之余也不可能太铺张;卫生间的隔间平时容纳一个人是足够的,但挤进两个成年男性还是不免局促。 夏至言背靠隔间一侧的木板,而齐洛酩就紧紧贴在他身前,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鼻尖呼出的热气,拍得他侧脸发烫。 直到这时候他才发现,两人的手还一直紧紧握着。 你他尴尬地抽出手,干嘛啊? 外面人太多,说话不方便。齐洛酩解释道,低下头怔怔地看着自己空掉的掌心,那个夏至言的手原本停留过的位置,夏老师,其实我 他缓缓抬眼,紧张地观察着夏至言的反应,我不是你的学生。 齐洛酩的目光带着一种灼人地温度,烫得夏至言本能地朝后缩,可是他背后早已退无可退,所有的慌乱都被尽收眼底。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