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把钱全部冲进了电费里。 这些连他都没有意识到的小动作,其实每一天都被齐洛酩看在眼里 只有傅时遇那样渣男的爱永远停留在嘴边,而他们的感情全都萌芽在不经意间的细节里。 一场旷日持久的暗恋,早就在点滴的生活里完成了彼此盛大的双向奔赴。 懵然不知的只有夏至言自己。 可是为什么 齐洛酩说,已经很久了,可是为什么,他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 老师 齐洛酩眼底露出点浅浅的失望,你真的一点儿也不记得了吗? 不记得了也没关系。他小声自语道。 喜欢就是喜欢,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他偏头认真地看着夏至言,我就是喜欢你。 可是为什么夏至言欲言又止。 为什么齐洛酩会喜欢自己? 齐洛酩年轻帅气,开朗阳光,嘴甜又手巧,勤快还细心,之前在医院里短短几天时间,全病房的男女老少都赞不绝口。 而夏至言自己从小就内向话少,没几个朋友,也没什么追求者;在傅时遇的口中的他更是矫情、幼稚还脆弱,笨手笨脚、厨艺差,永远冷着一张让人提不起兴趣的脸,乏味又没有情调。 最重要的是,他今天还看到了齐洛酩的身份证,他比对方大了整整六岁。 我又老还不好看你明明 齐洛酩明明可以找个更好的。 夏至言,你在说什么啊? 这是齐洛酩第一次这么严肃地叫自己名字,夏至言心底一紧,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齐洛酩拽到了客厅的穿衣镜前。 怎么会有人才二十六岁就觉得自己老了?夏老师,观海大学有全国最顶尖的金融类专业,你可是经管系最年轻的专业课老师啊!而且 镜子里,夏至言能清楚地看见,齐洛酩从背后缓缓圈住自己,看着他的眼神近乎贪婪。 以前就经常听同学经常私下议论,说经管系有个特别帅的年轻男老师,我当时还不信;但是夏老师你信吗,我在学校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差点连路都不会走了。 窗外又下起了小雨,天气像极了当初夏至言第一次从之前的公寓摔门离开,又在公交站前偶遇齐洛酩那晚。 冷风从窗口灌进来,吹得他打了个寒噤;齐洛酩解开自己的外套,从背后温柔地将他裹了进去。 骗他不禁红了耳尖,骗人 齐洛酩向来嘴甜,一定是哄他开心的。 我从来都不撒谎的 想起白天自己一个人被夏至言扔在民政局的事,齐洛酩心里多少还有些委屈,半赌气半撒娇地用鼻尖蹭了蹭怀里的夏至言,不像老师你。 老师你唱歌还是和以前一样难听,要我硬夸也夸不出口。他抬头看向镜中脸颊微红的夏至言,不过好看就是好看,不信老师你自己看看啊。 顺着齐洛酩的眼神,夏至言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对方的粉蓝色运动外套遮住了他身上万年不变的黑白灰三色,如果就这样看看,年龄差倒也不太明显。 这么多年在傅时遇不断的否定和打压的声音里,他都快忘了,自己当初也是被父母疼爱的孩子,是让老师骄傲的学生。 他以高出录取线五十多分的成绩,考进观海大学这所全国顶尖学府的王牌专业,又保持专业课第一的成绩,从本科直到研究生毕业;留校成为老师后,他带的班专业课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因为耐心温柔,选修课也是节节爆满。 离开傅时遇后,他开始慢慢意识到,对方曾经对自己极力的否定可能是某些变向的精神pua,只是到这一刻他才发现,十年间日积月累的影响对他已经这么深刻了 深刻到他喜欢一个人都不敢承认。 一时间他觉得有些难以想象,如果没有遇到齐洛酩,现在的他会是个什么鬼样子。 齐洛酩这么好的男孩,既然大家都会喜欢的,那他又为什么不可以? 镜子里,氤氲的水汽一点点遮盖住夏至言眼底那股惯常的清冷,齐洛酩关切地轻轻喊了声:老师? 本来是最平常的称呼,这段时间以来,就算已经知道了齐洛酩的身份,但夏至言早就已经习惯了对方这么叫自己,从来也不纠正。 只是现在他被人从背后紧紧地抱着,齐洛酩的鼻尖正厮磨着他的耳廓,无限放大了老师这个称呼背后某种诡异的禁忌感。 不要他阖眼低头,艰难地开口,只觉得喉咙发干,不要叫我老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