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云隽舌根发苦,跟着书院的先生离开了这里。 来找封云隽的是书院的先生,姓白,书院教他们的一共有三个先生,白先生就是其中一个。虽然每个先生的权能不一样,可是都能教育手底下的学生。 绿云为主,育人为辅,虽说这育人拍在教书后面,可也一样重要。如今书院里有学子赌博欠债的流言,作为先生,就应该把事情调查清楚。封云隽这个学生平日里还算乖巧,读书也认真,作诗作词也极为有天赋,书院对他寄予厚望,可若是这学生喜爱赌博,这件事就不那么容易解决了。 白先生思来想去,表情看着极为严肃,把封云隽带进了书房,也不浪费时间,便直接问他那流言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真有那件事。 封云隽又气又急,舌根抵着牙齿说不出话来,他倒是想说不是,可他也知道书院定然会继续查下去,那么到时候他的谎言就会被拆穿。 定了定神,他只得老实点头,“先生,确有其事,学生只去了一次,没再去第二次,请先生别生气,学生已经知错了。” 白先生面皮一僵,心里有怒气上涌,还有股浓浓的失望,“你啊你!你怎的去那种地方,平白毁了自个儿的名声!” “先生,学生知错了。”封云隽只是低头认错。 白先生现在是越看他心里越是生气,狠狠一摆手,就让他下去,说这件事会严肃处理,让他等着结果。封云隽听到这话,狠狠握紧了手掌,转身出了门。 门外那几个少年也在等着,见封云隽出来,忙声问他为什么不把事情说清楚,分明是那几个人给他下套,他是无辜的。那天晚上回来,这几个少年就坐在一起盘算,越想越觉得那几个汉子是专门来给封云隽下套的,当时还看不出来,后来仔细想想,其实迹象却是很明显。 只是那钱已经欠下了,封云隽也必须还债,而且那几个汉子凭空消失,他们只得打消回去找人算账的念头,到底还都是学生,哪里有那个能力找街头上混迹的人麻烦。 可没想到,几个月后这事东窗事发,看封云隽这么被冤枉,几个少年立刻坐不住了,冒着被教训的危险也要找先生说个清楚,然而封云隽却一把抓住了他们,说别去了,别连累他们自己。 其实封云隽哪里是怕被连累,而是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他完全明白,那几个少年不明白,他却是明白得很,因为那根本就不是那几个汉子设计的,而是他那个好大嫂做的,就为了出那一口气! 为那个封衡那个病秧子出气! 他倒是想说自己是被陷害的,可是他能说被谁陷害的吗?说了先生就得问别人为什么要陷害你,难道他就要说出他们封家想占人便宜,要人俸禄的事情?这样一说,他的名声就真的是彻底没了!说不定还不能参加科考! 不仅如此,这几个少年几个月来对他好,就是内疚让他打牌赌博欠下那么多钱,如果他们知道了真相,岂不是以后就没人和他来往?! 他在书院里学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名声,朋友,地位,难道就要因为那两个泥腿子,因为几个月前的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