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给我写信。” 接着融入庙街稀两人群,不见踪迹。 苏绮却觉得好像乌云破洞,前路有所盼望。 阿诗刚在附近用过早茶,看到苏绮,上前拍她肩膀,“大清早发呆?” “年尾好疲累,最近又觉得手臂疼。” 隔着外衣摸了摸左手臂,空荡荡的,缺一只镯子。 “你现在有太子爷嘛,不要做事了,他养得起你。” “你是几岁阿诗?居然劝我被男人养,是不是你也拍拖中,向往师奶生活。” 能做到老友的关系,一定存在相通观念,她与阿诗皆心知肚明,即便再累再苦也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 差别只是:苏绮从头到尾清晰理智,阿诗嘴上讲渴望,又很快醒过来——不如靠自己。 两人打闹着往舆楼走,闲时讲闲话,还算惬意。北仔在门口不知等候多久,看到她们走近露出一笑,风雨不变。 1993年12月29日,农历十一月十七,弥陀诞辰,宝莲禅寺天坛大佛举行开光仪式。 苏绮陪唐太上山,一身高定套装,戴遮大半张脸的墨镜,贵气逼人,今非昔比。唐允揽她肩膀,神色略带不耐,唐太始终挂着笑脸,内心不知多欣慰。 冗长又枯燥的仪式过后,他亲自去捐献巨额香火,脸色冷冽,唐太与苏绮在凉亭小坐休息,放眼看过去只觉得是贵妇婆婆带儿媳朝山进香,好温馨的场面。 “每次上山都阴沉个脸,他不钟意人多,我知道。”明明在嗔怪,语气又满是宠溺。 苏绮说:“他这次主动要来,我没有强求。” 唐太抚她的手,“药有没有按时吃?还要去做中医调理。” 上次住院时她介绍的医生,苏绮勉为其难地去,不算认真吃药。 “有的,您不用挂心我。” 唐太目光深远,两人坐在这里还能看到远处木鱼峰上的佛像,云烟缭绕,禅意悠然。 “亭哥同我讲,他最近有在过问弘隽的事,我们两个好欣慰,终于等到这天。” 苏绮心里一沉,唐允自然没有跟她提过这些。 “是好事情,新年马上要到,他又涨一岁,定会更成熟。” 唐郑敏仪盯她许久,看唐允暂时不会回来,才缓缓开口,“阿允在外面还有没有人?” 苏绮不解,迟疑地答:“我不知这些,他想有我也管不住。” “不管他有没有,你总是不一样些,我交你一句安心话,如果有可能最好怀个仔,别的你不用担心。” “怀……”苏绮克制着心里的震惊,彻底被唐太弄晕,搞不清楚她含义。 “他年纪也不小,早点做Daddy总不是坏事。” 还是为了那位放荡的太子爷,苏绮在心里冷笑。 气氛诡异之际,唐允拿着张香火单回来,两人收声,看他递给唐太。 “那位老师父亲自写的谢辞。” 十万钞票换一张纸,痴仔都知道不划算的生意。 中午用过素斋后唐太要听住持讲经,宾叔提早放元旦假期回广东老家,今日只唐允开一辆车来,苏绮便和他在寺庙里闲逛杀时间,等唐太结束后一起下山。 寻个僻静的地方还要堂而皇之地食烟,彻底被他带坏。 只吸烟还不够,他在一座偏殿后面突然把她搂到怀里,苏绮打他,骂他“色魔”、“咸湿佬”,唐允一一笑纳,双手抓到自己肩颈挂住,扯掉墨镜与她接吻。 佛家讲随喜嘛,这就是他的随喜。 吃光她口红,一吻作罢,苏绮挂着愠色打算翻包补妆,唐允嘴唇上也蹭上淡淡的粉与红,异样香艳。 他扯过她的手,阻止她举动,周围鸟叫阵阵,枝丫沙沙,隐约有檀香气从威严高大的殿内传出,唐允明明那样讨厌的味道,此刻无暇分心。 他手掌摩挲着苏绮腰间呢料,话讲出口的瞬间眼神忍不住游移,瞥到她耳间夸张的耳钉,品牌专属标识,漩涡纹打底,他陷进去了。 “别再回庙街,我养你。” 1993年年尾,神像为证,出口必践,否则愿着雷殛,残此余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