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不显,其实心中急得很。 一天一夜,连茶水也顾不上喝几口。 小成公公把知节莲沏的茶放在他手边,没敢再劝,就轻手轻脚地退下去了。 良久,茶水由热转凉,萧贽转头,却看见眼前的长案下边,散着一支笔,是许观尘前日打翻了笔架,掉在桌案下边,收拾的宫人们大抵没看见。 那时候许观尘还说他来捡,萧贽没让,一把把他揽进怀里,用念珠圈起来了。 萧贽环顾四周,才发现殿中许观尘的东西,都被收回去了。他原本随手乱丢的衣裳经书,都被放回去了。宫人们不敢拿这些东西来惹他。 他起身,披上干净外衫,要出门去。 着的便服,带的人也不多,去了定国公府。 那时候许月正等在庭中。 许月见过他,却不知道他是皇帝,只道他是与许观尘交好的朋友。她知道金陵城中失火,烧了一条长街的事情,却不知道许观尘就牵扯在里边,此时见萧贽过来,忙迎上前,行了个万福。 萧贽摆了摆手,不大想说话,只道:“没事,他过一阵子就回来了。” 这话说给许月听,也说给自己听。 许月仍是着急,喃喃道:“老道长也一整日都不见回来了。” 萧贽脚步一顿,忽然想起什么,转头吩咐小成公公:“去玉清子房里搜一搜。” 他自个儿,却提脚去了许观尘的院子。 许观尘不常在府里住,他总住在宫里。但是房间不大,收拾得齐整,满满当当的摆满了小道士的小玩意儿。 小成公公仍旧端着茶水进来,放在案上便出去了,临走前道:“陛下也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在小公爷房里歇一歇也好。” 这时候天色近晚,他看过从玉清子房里找出来的一些东西,只有一些药材,旁的也没有什么。 裴舅舅来回过一次话,说是东城西城都搜过了,总关着城门,也不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