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隔层里怕是藏着刘婶娘和她的女儿秦玥儿吧。 她嘴角不由自主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既然她们这么想进宫,若是将他们拆穿了,不知下次还会搞什么幺蛾子,不如,就让她们一道跟去好了。 她故意坐在隔板上的那个椅子上,椅子的重量就会往下沉。 若是平日里,倒是没什么,只是这里面藏了人,越是往下沉,下面的人便会越拥挤,空间也会更小。 刘氏和秦玥儿双手费力的抵住隔层上的挡板,因着本就是夏日,这隔层里只有两个小圆口里能有些空气进来,额头和后背早已被汗水浸湿。 秦玉儿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同青竹道:“青竹,过来我这边坐,近日我这肩膀有些酸痛,你替我捏一捏。” 青竹应声过来,坐在秦玉儿身旁,原本已经有些重量的座椅,再一次往下沉了沉。 隔层底下的刘氏和秦玥儿在心中不断的咒骂着秦玉儿。 甚至都有些觉得她是不是故意的。 从秦府到宫门口,也要半个时辰的时间,这一路上,她们娘俩简直是苦不堪言。 青竹替秦玉儿捶肩道:“小姐,您说高贵妃与您向来无甚来往,为何这一次三公主去世了,竟还邀请您入宫,奴婢觉着有些奇怪。” 当时在扬州发生的事情,青竹依然历历在目。 三公主和自家小姐不和,高贵妃作为三公主的生母,万是没理由邀请和自己女儿关系不融洽的人。更何况,高贵妃和秦府一向也没有什么交情,这次宫宴单独邀请她家小姐,着实有些让人摸不透。 秦玉儿淡淡一笑道:“哎哟,我家青竹现在玲珑心思了,竟还能揣摩贵妃娘娘的想法。” 连青竹这个心思一向单纯的婢女都能觉得高贵妃的用意奇怪,而她又未尝不知呢? 恐怕,她是知道了三公主的死,并非意外。 只不过眼下,她又没有证据。 可是,为何她会把矛头指向她秦玉儿呢? 她脑海里,忽然闪过秦荣儿的面容,说起来,如今她这个姐姐可是成为了皇帝的后妃,想要耍些手段,倒也不是没可能。 她虽不能确定季嫣然的死到底是偶然还是被人所害。 可是,她知道季嫣然和秦玉儿在扬州结下来的梁子。 不过,扬州发生的事情,元帝回京以后就下令不让人提起。毕竟,皇帝在外头差点遇刺这样事儿,传出去也不甚好听。 关于秦玉儿被封为和玉公主的消息,只说是因着秦家在扬州那段时日一直颇有照顾,而元帝又很是喜欢秦玉儿这个丫头,这才收为了义女,封为了和玉公主。 至于秦荣儿,本就只是个庶女,在京城的贵女圈子里其实不是那么出名,也就那几个人知道罢了。 嫁给齐南歌以后,更是无人记得秦家还有秦荣儿这么一个庶女。 而她一跃成为元帝身边的荣嫔,暂时还未有几个人知道。 毕竟,荣嫔这样的妃嫔,位份低微,又是以扬州歌姬的身份进的宫,大家也都没人去刻意提及这些事儿。 想来,高贵妃突然邀请她进宫,与她这个姐姐,怕是逃不了干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