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高贵妃一脚踢开身旁的宫女,睁开眼眸,腾起而坐,怒瞪着吴桂冼,再一次问道:“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奴才说,高公子被……被和玉公主和端王世子杀害了。” 高贵妃揪起吴桂冼的衣领,面目有些狰狞,咆哮道:“怎么回事?文远他……” 高贵妃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是个什么样儿的人,只不过玩些宫女什么的,于她而言,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不给她惹出其他的事端,高贵妃也就由着他去了,一向也不太怎么管高文远。 吴桂冼回答道:“回禀娘娘,今日奴才给高公子选了一个容貌上佳的宫女,谁知……路上遇到了和玉公主。可是,奴才和高公子都不认识和玉公主啊,只以为是哪个宫的宫女,高公子见她貌美,便见她带到了奴才的总管殿。谁知……那个和玉公主是个刚烈的,奴才本想着让高公子好生爽快一番,可是……等到奴才过去的时候,高公子的下身都被和玉公主刺烂了,惨不忍堵。再后来,端王世子找过来了,二话不说,抬手就杀了高公子,奴才……奴才没用啊。” 高贵妃气的手抖,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他们……他们怎么敢?他们竟然敢杀了我的弟弟,害死我女儿还不够,竟然还杀了我的弟弟,我高文秀发誓……定要让秦玉儿这个贱人,还有陆莫寒那个野种,死无葬身之地。” 朝堂之上,风云暗涌,后宫内,怕是也要改朝换代了。 天色渐暗,秦荣儿的赏花宴基本也就要结束了。 程安露福身给秦荣儿行礼后,便准备离去。 一想到曾经的将军嫡女,齐南歌的正头娘子,如今见了她,也要福身行礼,她心里就觉得好生痛快,只可惜齐南歌今日没有同程安露一道过去。 秦荣儿叫住程安露道:“齐夫人,在齐府的这段日子,过的可还顺遂?” 程安露如今早已失了从前的光彩,眼神也没有当初的傲气和灵光了。 她轻声开口道:“回荣昭仪,过的还算可以。” 秦荣儿已经不关心齐南歌了,只是想再问问齐松廉过的可好,拿起桌案上的一颗蜜桃,轻轻咬了一口又继续道:“想想,你我也都曾做过齐家的媳妇,本以为会是一生荣光,高高在上,却没想到齐家那个地方,就是无尽的黑暗深渊,齐南歌更是个薄情寡义之人。罢了,不聊这个负心汉了,如今姜氏没了,不知齐大人可有再续弦?” 程安露没有疑他,只是如实道:“并未,母亲没了,这段时日,我瞧着父亲好似挺伤心难过的,人也消瘦了不少。” 似是不愿意在这里多逗留,又道:“若是荣昭仪没有其他什么事儿,我便先行告退了。” 秦荣儿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齐松廉是这个世上,唯一给过她温暖的人。 相比起那短暂的温暖,唯有权势更令她心动一些。 秦荣儿回到寝殿后,屏退了宫婢们,独自一人坐在梳妆台前,自己静静的卸下繁重的头饰,满头的珠花和奢华的发钗,她应该高兴才是,可是为什么心里,却有一股说不出的落寞。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