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穿着宽松的的确良衬衣,藏蓝色的裤子的妻子,她微蹙眉,神情却并不紧张,很是雷厉风行地给上前报告的男同志下达命令:“找几个男同志把人拦开,控制住打人的,马上去。” 小伙子连忙应声,大声吆喝着看热闹的工人:“沈厂长让把闹事的几个女的控制住。” 等把人拦开,沈冰月这才看清状况。 四个三四十岁的妇女压着冯芳打,穿着藏青色工作服的冯芳,衣服已经被撕开,裤子也撕烂了,衣衫不整,头发乱哄哄的,头顶一片头皮都被拽禿了,还渗着血,俊俏的脸上都是血淋淋的抓痕。 旁边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用力去挣脱男员工的束缚,哭喊着仍旧要向哭哭啼啼的冯芳扑去,嘴里仍旧怒吼着:“贱人,我要抓烂你的脸,看你怎么勾引男人。” 眼见挣脱不了,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 在两个男同志的挟持下就开始拍着大腿哭喊:“活不了了,没有天理了,你们竟然向着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啊!” 还没等沈冰月说什么,冯芳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冲着这女人踢了一脚,歇斯底里地喊:“我告诉过你了,乔田军说他已经离婚了,他在追求我,我根本没有同意,是他纠缠我,你这个疯婆子,我给你拼了。” 被身边的李沐瑶和两个女工硬是拦了下来。 李沐瑶也冲着几个来找事的妇女大喊:“乔组长在工厂里公开追求冯芳的,他说他离婚了,冯芳根本就不同意和乔组长在一起,我们都是知道的,你们简直就是太过分了,几个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冯芳打成这样,这是犯法的。” 几个女工也义愤填膺:“就是,太可怕了,过来问了谁是冯芳就开始打,吓死我们了。” 女工见了泼妇,自然是吓愣住了,也没人敢去拦,怕挨打。 几个女工声讨完被控制住的几名妇女,开始向沈冰月告状:“沈厂长,焦厂长不在厂里,您可要为我们女工做主,看看把人打成什么样了,凶神恶煞的,我们都不敢拦。” 被压着的妇女也开始对骂:“胡说八道,乔田君怎么离婚了,我们是藏江乡的,这厂子也有一部分地在我们乡的地盘,要是你们不开除这个破坏别人家庭的贱女人,我们就每天来这里闹,这种女人前两年是要被剃阴阳头的,要被唾弃死的。” 封国栋有些担心沈冰月,她怀着孕,处理这种事,万一哪一方不满意,推她一把就麻烦了,所以一直站在沈冰月身边保护着,防止有突发情况。 沈冰月听了两方各执一词的说辞,询问了工人:“乔田君人呢?去把他找过来。” 李沐瑶也有些担心沈冰月,她毕竟怀孕着,皱眉道:“冰月,已经去找了,应该在园区,就是地方太大了,还没找到呢!” 沈冰月面对仍旧嚷嚷着的几个妇女,严肃地训斥:“都不要嚎了,我现在告诉你们,不管你们因为什么事,在厂门口闹事打人都是负法律责任的,看看把人打成什么样了?头皮都拽禿了,一会送派出所去让公安处理去。” 自称是乔田君的妻子的三十岁妇女从地上爬起来,仍旧被两名男同志拽着胳膊的前提下,冲着沈冰月喊:“你是领导?怪不得工厂都是些妖媚子,这么年轻的厂长是怎么来的谁知道呢?” 阴阳怪气的,沈冰月还没反驳的时候,封国栋蹙眉怒道:“胡说什么呢,这是我媳妇,什么妖媚子,我媳妇是凭本事当上副厂长的。” 妇女一看这么个魁梧的汉子,一脸怒气的怒视着自己,紧握着拳头,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沈冰月拉了拉封国栋的胳膊,“没事,你不用担心。” 沈冰月面上仍旧淡淡的,看向妇女:“你刚的话大家都听见了,我可以告你诽谤的,你是乔田君的什么人?” 妇女气焰嚣张:“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