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凉的脸色并不好看,深深看了一眼秦安若,没有搭话。 事关祁澈,纵然祁澈可能并不介意秦安若知道,也不该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秦安若不知道祁凉在纠结什么,既然祁凉不愿意说,她就看向了江越歌:“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能告诉我吗?” 一提起来祁澈的事情,江越歌的眼中就泛起了泪花。 这是她自己求来的姻缘,不管祁澈如何,她都不会后悔。 但是看着往常温文尔雅的人被病痛折磨成那样,她心里也不会好受就是了。 江越歌的神色中带着几分茫然:“等他醒来给你说吧,也没有什么好瞒着的,只是有些话不该是从我们嘴里说出来的。” 这两个人说的神神秘秘的,只是脸色都不大好,秦安若还不敢多问。 祁凉昨天就知道祁澈发病了,这都已经一天时间了,祁澈早就缓过来了。 没有让秦安若等多久,祁澈就醒过来了。 江越歌进去了一趟,也出来让祁凉和秦安若两个人都进去。 祁澈的脸色惨白,看到秦安若和祁凉,咳嗽了一声,努力挣扎着要坐起来。 祁凉上前拦住了他:“三皇兄,这里也没有什么外人,你身子不舒服就不用起来了,就这样说吧。” 难得有个休沐日,祁澈也是真的起不来,倒也没跟祁凉客气。 他苦笑了一声:“让你们看笑话了,我这个身子是真的越来越支撑不住了,如果不是有你们给我打掩护,让别人知道还指不定要拿我这身子做什么文章呢!” 祁澈的语气中满是苦楚,秦安若有些茫然,目光落在了祁澈身上。 房间里一时间十分安静,还是秦安若没有忍住,出声问了一句:“这到底是怎么了,咋就这么说了呢?” 饶是祁澈的脾气一直都很好,秦安若也从来没有觉得祁澈虚弱过。 只是现在祁澈躺在病床上,看起来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让人觉得十分心焦。 秦安若都跟着祁凉来了,祁澈也就没有隐瞒:“这是从娘胎里就带来的哮喘,以前还没有这么严重,我也能瞒着。最近这一段时间发病越来越频繁了,也不好隐瞒了。” 夺位还没有进入白热化,但是几个皇子的关系已经很差了。 祁澈的病,无疑是一个最好的突破口。 祁凉的表情一直都很难看,听着祁澈这提前唱衰的话,他咳嗽了一声:“只要有本王在,就一定不会让皇兄出事!不就是哮喘嘛,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这句话别说是已经患病多年的祁澈了,就是秦安若这个小白也不相信。 哮喘是什么病,但凡是有点常识的人都该知道。 医疗十分发达的现代都不见得能治好这个病,现在就更不用说了。 也许是秦安若眼中的怜悯太明显了,祁澈倒是轻声笑了笑:“六弟妹倒也不必如此,我的身子怎么样我心中清楚,这么多年都是这般过来的,只要别让太子等人发现就行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只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信的。 看祁澈现在的情况,就知道他肯定十分难受。 不能好好养病就算了,还要小心被人发现,秦安若只是带入稍微想一下,就觉得憋屈的慌。 她皱了皱眉头,这个时候不该唱衰:“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我们努力点,一定能找到治好三皇兄的办法的!” 本来他们的关系就不错,以前没有发现就罢了,现在既然知道了,秦安若立马决定,以后出去了就多收集些药材。 中药自古以来就很神奇,这个时代的中医肯定要比后世的更厉害,自然是要抱着希望的。 祁澈努力扯出了笑容:“无妨,我都已经习惯了。” 当然,祁凉今天带着秦安若过来,也不仅仅是告诉秦安若,祁澈有这个病的。 他们也是有正事的,等到祁澈好点了之后,一行人就转战书房了。 祁澈把桌上的公文拿了出来,分别递给了三个人:“你们看看这些。” 祁凉接过没有任何犹豫就直接翻开看了,秦安若何江越歌倒是迟疑了一番。 不知道跟自己有没有关系,秦安若下意识不想知道太多。 江越歌则是由别的想法:“我能看这些东西吗?” 男人在外面处理的事情,女人是不能乱出主意的。 这是江越歌从小就知道的事情,因此拿到手的第一反应是这个。 秦安若也被江越歌的话说得一懵,本来就没有准备打开,现在就更不想打开了。 祁澈倒是笑了笑,脸上满是安抚:“无妨,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