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太子府中碎了一批瓷器。 第二天早朝,顺平帝果真没有说谎。 在大臣们刚站定的时候,他就挥手:“昨天朝堂上讨论的梁王妃做生意一事,朕已经了解清楚前因后果了,孙德寿,给众位大人念念。” 孙德寿往前走了一步,拿出来顺平帝早就写好的圣旨展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梁王妃秀慧外中,贤良淑德,感念民生多艰,多方试验,特许以超市改善百姓生活,此举甚为大义,该当皇室表率。兹赏赐白银千两,特批奉旨行商,钦此!” 神特么奉旨行商。 昨天顺平帝在朝堂上万般不满意的样子还在众人眼前不断出现,大家都甚至在担心祁凉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没有想到有一转眼,顺平帝竟然就换了这么一种说法。 大家都有些茫然,孙德寿读的话是真的听懂了,但当真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倒是祁凉笑了笑,很快就跪了下来:“儿臣谢父皇隆恩。” 这两个人究竟在搞什么没有人知道,等到大家知道的时候,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了。 最难受的人应当是祁复了。 哪怕是提前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是在朝堂上看到这一幕,他心中依旧十分刺痛。 今日的早朝大家依旧上的有些恍惚。 仿若最近的早朝是真的越来越奇怪了,谁也不知道顺平帝到底想做什么,根本明白不了他的心思。 秦安若跟祁凉两个人反正已经没有被顺平帝厌弃了。 非但是如此,看现在顺平帝的样子,竟然还对秦安若的看法不错。 下了朝之后,依旧如往常一般,祁复直接走到了祁凉的面前。 他神色冰冷,看向祁凉的目光中充满了怒气:“你究竟使了什么妖法,能让父皇对你们的做法改观?” 祁凉没有回答,看向祁复的目光中充满了嘲讽。 他转身就走,仿若完全没有把祁复放在心中一般。 祁复哪里能忍受他这般,瞬间拽住了祁凉的衣角,非要让祁凉回头。 看着祁复面上冰冷的神色,祁凉突然间就笑了笑:“我到底要做什么,或者说是坐了什么,那是我的事情。父皇都已经支持我做的事情了,太子殿下到现在还看不清,非要控制我做的事情,是什么意思?” 太子再怎么厉害,只要是顺平帝已经做好的决定,他就什么也不是。 祁凉的目光冰冷,看向祁复的眼神中充满了挑衅。 祁复沉默了,许久之后,才艰难地开口:“一定是你们使了什么妖法!” 他一个人踉踉跄跄地离开了。 祁凉站在身后看着祁复离开的背影,想了想,脸上的嘲讽到底是怎么都遮掩不住。 他当真没有想到,祁复也能有这么天真的一面。 难道这样能改变什么吗? 显然其实什么也改变不了! 圣旨的事情对祁复来说是个惊吓,对祁澈这样一直关心祁凉夫妻的人来说,就是一个绝对的好消息了。 祁澈眼看着太子被祁凉气走,再看了一眼祁凉,眼中带着笑容:“你何必跟太子一般见识,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们心中都清楚,这不值得的。” 祁复的脾气,恐怕真的连顺平帝都比不上。 只是看不上而已,祁凉倒是不反驳祁澈的话。 他轻轻笑了笑,对祁澈说道:“皇兄也不必这般说,只要看到他生气,我就开心,这跟别的没有关系。” 一般这种话大家都是藏着掖着,跟关系再好的人也是不会说出来的。 祁凉现在这么说,祁复愣了一下,只是冲着祁凉笑了笑:“你啊,真的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管如何,这一次的危机总算是过去了,祁澈也想知道答案是什么。 本该就给祁澈说一声的,只是昨天从宫中回去之后,两个人实在是太惊讶罢了。 现在祁澈都已经在面前了,祁凉就提起出了邀请:“如果皇兄没有别的要事,不如跟本王一起去趟梁王府?这也是王妃的事情,自然是要王妃亲自解释。” 祁澈没有什么意见,两个人回到了梁王府中。 秦安若在等顺平帝说的漕运,因此今天也没有出门。 在祁澈进门之后就知道了,很快就跟着人一起去了正院。 昨天认为用农具换得是一个好办法,只是今天看着祁澈来了,她心中猛然间生出了一股心虚。 祁澈问了半晌都没有得到答案,有些疑惑:“六弟妹?你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如果真的有不方便说的,你也不用纠结,不用告诉我就行。” 祁凉没有代劳,他差不多能知道秦安若心中的想法,自然要让秦安若自己决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