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令把腰间的手臂生扯下去,走了几步才冷冷道:“多谢阁主。” 唐昀总觉得他醒来之后白秋令对他的态度又回到了早之前那样冷冰冰的,这一路上都在想到底是因为什么,然而百思不得其解,昨日终于忍不住问了,得到的也是一声冷哼,再没别的。 白秋令伸手推门前,唐昀过去一把将人拉开而后做了个他看来十分“多余”的动作——他抬手一掌将门劈了个粉碎,道:“秋秋当心有诈。” 而后他一手挥着袖子,另一手抬起来广袖挡住了白秋令面前的灰尘,可白秋令似乎一点不感动,片刻后绕开唐昀就径直朝里走。 铸剑房内也是一片狼藉,看着地上四散开的剑谱,白秋令蹲**捡起其中一本翻了翻。唐昀站在他身侧,偏过头看到那剑谱中间一道火烧的痕迹,说道:“这看上去像是火烧的,可又不像火烧的。” “阁主可是看出什么了?”白秋令回头问他。 得寸进尺说的就是唐昀本人,白秋令终于要和他说上几句话了,他便得意忘形起来,往前走一步笑道:“秋秋先与我说明白这几日到底怎么了,我便告诉秋秋。” “什么怎么了?”白秋令皱眉又问。 唐昀听他语气一软,立刻换上一副委屈模样,道:“从云隐山上下来这些时日秋秋总是对我不理不睬,我说那些过分的话也不见得你生气了。” “......”白秋令欲言又止,低头看一眼手中的剑谱,道:“阁主不说便算了。” 见人抬腿要走,唐昀闪身过去拦了一下,说:“我说笑的呢,秋秋若是想知道,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你说。” “段氏铸剑之力人尽皆知,有人会来放火盗剑不足为奇,只是我们进来这一路上见到了不少好剑,都掩埋于灰烬之中,可见放火之人不是冲着剑来的。” 白秋令问:“那若是普通的走水呢?” “这上面的观景台离主院甚远,走水的话烧不到这里来——况且,”唐昀环顾四周,走到白秋令前面挽起袖子捡起地上另一本剑谱,继续道:“外面的火烧到石门前便烧不进来了,这铸剑房内怎么会起火呢?” 白秋令又说:“铸剑房铸剑,要起火也是很容易的。” “若是真起火了,你我看见的剑谱便只剩下灰烬,不会只是被拦腰烧断。”唐昀食指和拇指重重将手中的剑谱捏了一把,“秋秋,不如你将与青霜夫人的约定说给我听,或许我能帮上忙?” 白秋令听他这话随即警惕地退开,说:“我答应过青霜夫人,不能与别人提及。” “可我又不是‘别’人。”唐昀不依不饶,也跟着上前一步。 白秋令屏住呼吸,心道这人要是再做些出格的事情,他便要拔剑砍人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