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此人性格怪异,若知道我便是当初叛逃侍女与曾经背叛自己的挚友生下的女儿,恐怕只会震怒,并不会告知——” “未必。” 白秋令站起来,弯腰捡起地上一块碎木屑,拿在手中摩挲片刻,又道:“司徒庄主以‘君’字为你命名,且令堂来自飞星谷,你的身世必定与飞星谷有关,凌君谷主仁心仁术,当年是受了司徒庄主不念恩情盗走横君的刺激,但绝非绝情之人——” 其实这一切的一切全是他的猜想,眼下除了说服司徒念君拿着横君去飞星谷之外,他一时也想不出个更好的办法。 离开云隐山时司言告诉他,江玉烟铸剑时动用了碧心门的斩情蛊,所以珠泪斩情。凌君万药入剑,铸成横君,司徒剑盗走横君一年后才无法控剑,那这间中必定是有玄妙之处凌君没有告诉司徒剑。 而后凌君侍女“叛逃”到临海山庄,又能帮司徒剑抚琴控剑,这未免太过巧合。 他又道:“这么多年,若是飞星谷真的要与临海山庄为敌,怎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十几年前的事,旁人不肯与你说真相,你便自己去查,于情于理凌君谷主也不该把账算在你头上。” 司徒念君抬眸目光落在白秋令略苍白的脸上,半晌未说话,手指紧紧捏着袖口,沉声道:“你这是要我将横君双手奉还飞星谷!” “这又有何难?——于你而言,横君一直是你与你父亲之间的隔阂,也是你母亲平白遭人污蔑的根源,你双手捧着横君还给飞星谷,自此你和司徒庄主再无隔阂,也能请凌君谷主出面还你母亲清白,这笔账......应该很好算?” “可是...可是横君对父亲来说......” 见司徒念君仍是犹疑,白秋令走到她面前,抓着她的手腕将手中木屑放在她手心,道:“横君本就属于飞星谷,你只是物归 原主,顺便换父女天伦之乐,再换母亲一世清白,最重要是换临海山庄的名誉和安稳——凌君谷主已让我来取剑换唐昀性命,我失败不归也就罢了,若是他真的大动干戈,此事传出去,你父亲将背负背信弃义的骂名,江湖之中便再无临海山庄。” 这是白秋令最后一赌,在那逼近石门的嘈杂人声中他甚至听到了自己过快的心跳声。等司徒念君一个点头,唐昀便得救了一半。 他并非陷司徒念君于不孝不义的境地,而是他隐隐觉得面前这位少女的身世确实并没有那么简单。 凌君为何多年怒而不发,为何司徒念君手腕上还有飞星印记,——倘若真是叛逃飞星谷,她母亲为何又还要在她手腕文上飞星印记? 司徒念君把那一截木屑紧紧握在手中,眉心紧锁,小步跑到石门边仔细听了听,问白秋令:“我若是走了,那你怎么办?!” 白秋令语气沉沉道:“你带着横君走,我还能拖些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