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君,念君?” “为自己...为自己而活,可我......我自己又是——”她话音未落,便被一道清冷女声打断。 “谷主,阁主好像——好像不太对劲。”程青怀面色青白,一手持剑站在栅栏外。凌君看她像是站了许久,可这样紧急的话又不像是能耽误这么长时间的。 他抬手在司徒念君肩上拍了拍,又将程青怀唤过来,“我去看看,念君你帮忙照看一下。” “嗯。”程青怀低声应下,走到司徒念君身侧扶住她,将人带进了花房。 凌君赶到唐昀的房门前,看到不知何时回来的白秋令正抱着他焦急万分地喊他名字,一张脸都惊得煞白。 他快步上前一手搭上唐昀的手腕,屏息凝神为唐昀诊脉,摸了好一会儿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可这人确实是呼吸微弱,看上去就跟刚来时一脚踏进鬼门关了一样。 白秋令焦急问道:“前辈!方才我来的时候他还好好的,这——” 凌君低头从唐昀面上扫过,面色一怔沉声道:“将人抬进屋。” 白秋令听吩咐把唐昀背进屋放在床上,刚一开口便被凌君往外推了一把,“想要他活命的话就先出去。” “可是前辈!” “可是什么可是?”凌君冷着一张脸,再将白秋令往外推,沉声道:“恐是他体内真气逆行,本就心脉受损,你再不出去让我救人,时辰一过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 白秋令赶紧于是退到门外,一撩衣摆差点直接跪在凌君面前,凌君扶了他一把强行将他拉起来,他一句恳求的话没说出口,便被凌君扬声打断:“怎么这么好跪?!你放心,你跪也跪过了,横君也拿来了,还帮我把念君带了回来,无论如何我会尽全力,你就在外侯着。” 而后木门吱呀一声在他面前合上,哐一声闷响仿佛是在他心尖沉重一击,他双手垂在身侧,拖着疲惫的步子回到了院子中间石桌旁,颓然地坐在凳子上。 他也才将将赶到,不过和唐昀说了几句话,问他可安然无恙,唐昀不答话不说,还不依不饶缠着他问有没有想他,说了一堆让旁人听了都会面红耳赤的情话,完全扰乱了他的思绪。 明明有正经要事,却被那人扣着后脑搂在怀中唇齿交缠了许久,他脑子晕晕乎乎的,一句责怪的话没说完,这人便又忽然倒在他手臂间。 他此时坐在院中原本脑子也还乱着,听到不远处传来了异样的动静,瞬间又警醒,提着剑慢慢走出栅栏站在了路中间。 飞星谷从不卷入江湖是非,若是有人硬闯进来,他放下也只想得到一个人,那只有司徒剑了。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