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货郎这才松了一口气,先谢过衙役,正要去看铺子里的情况,就听到后面一个熟悉的声音:“爹,玉娘呢?看到玉娘没有?” 除了他家老二,还能是谁? 田货郎压抑住心头的不满,也忙一脸焦急的看着衙役:“敢问差爷,我家铺子受伤的掌柜还有伙计在哪里?” 衙役们指了个方向,就在铺子门口,几个衙役正守着。 田货郎父子俩谢过衙役,连忙快步上前,就看到掌柜的和几个伙计伤痕累累的躺在地上,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心里顿时一跳。 田四海更慌了:“怎么没看到我家玉娘?她是不是——” 大老爷们的,当众眼眶就红了。 旁边的衙役翻个白眼:“还有一个女眷在里面,咱们都是大男人,不好搬动!你来了正好,快将人送去看大夫吧!” 说着手往铺子里指了指。 田四海也顾不得别的了,撩起袍子就往铺子里冲,进了铺子看到一地的狼藉,几乎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好不容易才在角落里找到了昏死过去的方氏,方氏脸上被抓破了一道,血糊糊的,看着渗人。 更别提她一头最引以为傲的乌油油的头发,被抓得如同鸡窝一般,头上的簪子什么的早就不知道被谁顺手牵羊给摸走了,衣服也被扯得乱七八糟,躺在地上,哪里还能看出往日的美貌来? 田四海到底还是有几分真心喜欢方氏的,倒也没嫌弃,只伸手去抱方氏。 谁知道手一伸到方氏的腰间,就摸到一手的濡湿。 隐约有一股尿骚味扑鼻而来,田四海低头一看,方氏的裙子上,一滩黄色的水渍…… 田四海顿时一阵恶心,看着方氏的眼神添了几分不置信,没想到平日里娇艳活泼的媳妇居然还有这般狼狈的死活。 到底还是夫妻,就算心中膈应,也不能将方氏给丢在这里不管啊? 只得捏着鼻子,咬牙将方氏给抱了出来,正好田家的车夫将马车也赶到了店铺门口,田四海迫不及待地将方氏给抱进马车,随便的一放,然后嫌弃的将手在方氏的上衣上擦了擦。 才皱着眉头跳下马车。 只有一俩马车,又有方氏在车里,田货郎没办法,又托人给雇了一辆马车,将人往药堂拖。 到了药堂,大夫们一看,也忍不住摇头,这些人可遭了罪了!一个个身上的伤口虽然都不大,可架不住多啊? 一瓶子止血生肌散都不够一个人涂的。 看着大夫一下子拿出十来瓶药,田货郎心疼得直抽抽,脸上还要做出十分大方的样子来:“大夫!尽管用好的药!只要能治好他们,多少钱都使得——” 大夫心里暗喜,这开药堂的就喜欢这样有钱大方毫不做作的顾客。 当下麻溜的答应了一声,一叠声的又让药童去将那最贵的生肌膏拿几罐来:“拿那最贵的,给田家二少奶奶用,以后脸上不会留疤!” 本来还替他爹肉疼的田四海,一听用这药能不留疤,想想自家媳妇的脸,顿时觉得这价格其实还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