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们干什么?你们拿着朝廷的俸禄,享受着百姓的感激,又干了什么?就跟着我跑到赤城县来,好吃好喝的在庄子里住上半个月,然后带上我庄子一年的收成回去交差就行了?” “我不知道你们几位大人,有没有想过,你们将我庄子里的粮食都带走了,我庄子里的那些佃户该怎么度日?几位大人是不是忘记了,这可不是皇庄!” 几位司农的官员,有几个已经醒悟过来,顿时露出惭愧之色来。 他们一贯都是跟田地和农作物打交道,都是在皇庄里试验,反正都是皇家的东西,所以一切都供应都由皇家和朝廷出。 自然,需要什么,也都直接带走,由皇庄的管事再上奏就是了。 早就习惯了这个流程,居然忘记了,这可不是皇家的庄园,而是眼前这位夫人的私人庄子。 这次到赤城县来,虽然有公费,可是司农这个部门,本就是个清水衙门,他们出来,都是托这位定国夫人的福,才能有那么大的官船坐,又一路有人打点妥帖,衣食住行都不用操心,实在是舒服。 就是到了赤城县,在庄子里,也是需要什么,开口就是了。 吃食和住处,比在京城也没差多少。 最主要的是,他们一个大子也没掏,都是定国夫人给承担了。 如今他们又这么大言不惭的,要把人家庄子一年的收成带走,也怪不得人家定国夫人生气了。 年轻些的官员都想明白了,露出歉意来。 唯独领头的那个,还梗着脖子,不太服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我皆为大楚臣民。定国夫人更是深受皇恩,才得享一品诰命,又得了陛下不少赏赐。更不用说卫国公府更是几代老臣子,这几千斤麦子,对别人来说也许十分重要,可对于定国夫人来说,想来不过是九牛一毛。” “不管是为公为私,捐了出来,一是不辜负皇恩,二来也有益于夫人和卫国公府的名声。何乐而不为?” 王永珠眉毛一挑,仔细盯着那位领头的,打量了半日,突然问道:“大人说得很有道理,说来和诸位大人同行了这一路,居然还不知道这位大人贵姓?” 那位领头的嘴唇一翘,低头恭敬的道:“下官郭缅——” 王永珠心里默念了两遍这个名字,才笑眯眯的道:“郭大人果然是忠君爱国,非常人做能及!不知道郭大人可是京城郭家的子弟?” 郭缅低头,掩饰面上的得意:“不敢,不敢!下官正是郭家四房三子,夫人谬赞了!” 王永珠慢条斯理的道:“既然如此,那郭大人不如身先士卒,先将自己这么些年的俸禄和郭家的家业的半数给捐了?按照郭大人的说法,你们郭家也是深受皇恩,这么些年也得了陛下不少赏赐,更不用说你们郭家也是几代的老臣了。” “以后这麦种推广开来,还需要不少银子,以郭家和郭大人这番爱国之心,想来也不会推辞是不是?” 郭缅顿时呆住了。 旁边有几个跟他不对付的,忍不住憋笑出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