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体、有那样一个童年不是他可以选择的,但是日后的路他却可以选。 转头看向一样被晚霞映红了脸的沈阮,薛宥秉笑了,笑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开心,“你这山上欢迎香客长住吗?徐臻那个傻子有家有口,大约说留下是开玩笑的,但是我不同,我很喜欢这里,而且也有留下的必要。” 将视线从暖人的云霞上移开,沈阮疑惑,“留下的必要?是什么?你也想当我师弟或是徒弟吗?” 摇了摇头,薛宥秉可不觉得那位敬先殿里的祖师爷会认可他,所以他只是说:“我的身体有些问题,留在灵气浓郁的地方对我更好,上次你告诉我W市正处在龙脉的灵穴上,我就有留在这边的打算了,所以待在你这里不是更合适吗?” 沈阮上前捏了捏薛宥秉的肩膀,神色有些担忧:“薛哥你身体有问题?哪里有问题?我自小也跟着师父学过一些医术,也许帮得上你呢?” 定定的看了沈阮一会儿,薛宥秉发现他对于开口提自己过往的这件事似乎真的不那么介意了,看来景色能开阔人心胸不是假的…… “我自小被泡在各种毒液中,吃了不少毒物、也吸收了不少毒素,我的血里面多多少少容纳了不下千种剧毒,由于我体质特殊的缘故,我没死但却得了一种极特殊的血液病,每月十五,我全身都会犹如有被万虫啃噬一样,剧痛难忍……我与系统签约,就是想抑制或是治愈这种病,但……” “但先天药体内的血液特殊,喂进血液的‘药’或‘毒’除非血尽而亡,否则非人力可以扭转……” 惊讶的看向沈阮,薛宥秉问:“你还真知道我这种体质的事?看来你说看过医术是真的了,而且还得是非常珍贵的古医书呢。” 看着薛宥秉一副不在意,并且还有心思跟自己开玩笑的样子,沈阮有些难受。他不明白心里那种刺刺的、闷闷的感觉从何而来,他只知道,现在的他看着薛宥秉这副似是已经习惯了自己身体问题的样子,他很难过,所以他不假思索的就跟薛宥秉说:“观里的医书我并没有全都学完!小的时候爱偷懒,好多看着更晦涩的医书我都没有好好看,所以也许这种体质的血液问题不是不能医治的,我回去就看!不对!咱们现在就回去!” 拉着薛宥秉往一清观走,沈阮很是心急。 但薛宥秉看到他这个样子,却笑得更开心了,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开心些什么,但看着沈小阮这炸着毛为自己操心的样子,薛宥秉就是想笑,而且还想大笑出声。 “哎哎~你别急!那些书也不会长腿跑了,而且我留在观里做个常住香客的事,你还没说行不行呢!” 拉着薛宥秉头也不回的往前走,沈阮听到这个问题有些莫名,“怎么不行?你住在这里当然可以,想住多久都行,我们是朋友啊!” 看着被沈阮拉着的手,薛宥秉突然就觉得‘朋友’这两个字有点不顺耳了。但仔细一想不是朋友,他和沈阮是什么?? 不等薛宥秉想明白这个事情,他们两个就已经回到了一清观,而徐臻在见两人回来之后,就开始嗷嗷大喊,打断了薛宥秉还没有头绪的混乱思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