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打了一盆水,跪在地上,用湿帕子,小心仔细的将屋内沾染的黑色血液擦干净。 卧房里一片狼藉,她收拾了很久,才终于收拾干净,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她坐在地上歇了一会儿,打开窗户通风,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屋内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从“祁钟钰”身上流出来的粘 稠黑血,比正常的红色血液要刺鼻几分,还带着淡淡的苦药味,闻上去虽然算不上难闻,却也相当诡异,只希望到了晚上能散去这股味道。 她看了眼窗外,昨天她勉强背着昏迷过去的“祁钟钰”回房,从院子走到卧房的一路上,也滴落了不少黑色的血液,现在已经干涸,看上去极为明显。 她叹了一口气,擦了擦满是汗水的额头,又将这一段路上的黑血痕迹清理干净。 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才终于将院子恢复了原本的模样,此刻就算有客人来访,也看不出不对劲的地方。 她满意的点点头,扶着酸胀不已的腰回房,将之前换下来的衣服,和隔壁卧房内被黑血染脏的薄被一起,扔到了走廊上,和家里的其他垃圾一并处理了。 之后,她熬了一锅红枣粥,想着等“祁钟钰”醒了,肯定会肚子饿,她大病一场,失了那么多血,喝粥有利于恢复,等之后她再炖鸡汤等药膳给她补身子。 然而,直到她吃过午饭,“祁钟钰”还是没醒。 她咬了咬嘴唇,看着床上的女子,想到二叔前几天从她这儿得知相公出远门后,就叮嘱她,等相公回来后去他那儿一趟。 如今祁钟钰起不来床,昨天又是骑马回来的,二叔一定得知了她回来的消息。 可能正等着她登门过去请安,然而“祁钟钰”无法行动,她这个做娘子的,也该出面去跟二叔说一声,找个借口表明歉意,免得二叔误会“祁钟钰”不将他这个长辈放在眼里。 她回屋内,扯下了头巾,重新梳好了凌乱的长发,见铜镜里的自己眼下青黑,脸色发白,很明显疲惫不堪的模样。 她又翻出了梳妆台里的胭脂和唇脂,给自己上了妆,提了气色,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了许多。 她才满意的点点头,在发髻上插上了珠花,便动身去隔壁给二叔请安。 此时刚过了正午,二叔一家已经吃过了午饭,正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祁长乐见她过来,身边没有跟着祁钟钰,便担忧的询问道:“钟钰呢,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 往常,祁钟钰出远门回来后,都会第一时间来他这边请安。 祁长乐并不在意那些繁文缛节,只是担心侄子,想要确认他出一趟门安然无恙的归来罢了。 这一次对方昨天就回来了,他在家里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