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车领头,这似乎代表某种更加深刻的隐喻。 只是此刻,夏启月沉浸在细枝末节的慌乱和委屈中。 夏祠和夏岐在车上安慰了她,随后便越过她开始聊陶萄的事情。 夏祠问起那日在包厢的事情,夏岐不情愿说明了事情的原委,夏启月感到难以置信,夏岐头上的伤居然是陶萄打的,而今天他却还主动还和她道歉。 夏祠的话向来不多,然而今天却多次问到陶萄。 他们聊到她拍的电影和这一年的变化,夏宸语气都是无奈的。 “陶萄拍了什么电影。” “《帷幄》。” 夏祠和夏启月睁大了眼睛。 “真的?” 他们都看了这部电影。 夏启月只觉得身上穿的旗袍藏着暗针,让她坐立难安,她将大衣拢紧了点。 她前一段时间还因为喜欢这部电影和林生生又去电影院看了一遍。 在知道夏家的亲身女儿也叫陶萄的时候,她根本没有往她们就是一个人的方向想。 “我看了那部电影……” “拍得很好……” 夏启月的尾音在发抖,她想到陶萄的脸,想到陶萄身上的黑色风衣,手上挂着的名贵的包,这些在她那把什么都当做不以为意的笑容下变成了只是价格稍高一点的陪衬品,只有夏启月自己你知道,她曾经在奢侈品店试过陶萄身上的那件黑色风衣,只不过因为她是暖白皮,那黑色的风衣衬得她脸色发灰,而这件衣服在陶萄身上却显得如此合适,还有她的手,哥哥们的态度,夏从阳谢玉莲的态度……就算她用那样的态度对待他们,他们也不得不用最大的耐心来回应。 似乎没人觉得她不礼貌。 在我行我素的情况下,在她自己认可一切正确的情形下,她即是正确本身,哪怕再肆意妄为。 就像夏家人不得不按照她的要求来到她的公寓前接她,不得不再冷风中听她暴言,最后还被她轻描淡写一句话改了吃饭的地点。 一切都要按照她的喜好来。 而此刻,夏启月如坠冰窟,并且感到委屈,此刻她希望车内的夏岐等人能注意到她的情绪,可是她抬头,几人还在说陶萄的事,没有人发现她的不对劲,也没有人察觉到她的异样。 夏启月活了十九岁,第一次感受到,她的人生被外物硬生生敲打得震颤了起来。 在这之前,她一直都是轻而易举地获得大家的注目,然而在今天陶萄出现之后,就连她自己都会忍不住将视线放在陶萄身上。 她固然是自信的,可是她的自信在那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少女面似乎不堪一击。 原本的从容消失殆尽,她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让她感觉到寒冷。 车上开着冷气,而夏启月想着这一切,如坠冰窟。 * 来到包厢内,陶萄在夏家所有人都落座之后,才选了空位的最中间的位置做了下来。她左边隔着两个空位坐的是谢玉莲,右边隔着两个座位做的是夏祠,她的对面是夏从阳,夏从阳边上坐着夏启月。 也许是在冷风中被陶萄那样对待了一番,没人对陶萄做得位置提出意见。 “阿萄啊,刚刚那个男生是……” 谢玉莲笑眯眯的问。 她下车的时候看到陶萄和那个年轻男人说话了,他的口音不像是海市人,像是京都一带的,长相俊朗,看起来非富即贵。 “我的员工。”陶萄冷冰冰的四个字让谢玉莲再次愕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