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微,瞪着沈时清冷笑:“沈公子还真是娇贵,跌一跤腿就断了?听说沈公子平日里也是不事生产,全靠沈掌柜照料衣食住行,堂堂一个男儿如此行径,真叫人大开眼界。” 沈时清本就是个直脾气,她顿时就忍不住了。 她转过身,轻轻靠在姜若微身上,叹着气道:“姜公子,您误会我了。我也是不想的,可是若微妹妹心疼我,要我安心读书,不让我干活,我也是没办法啊!” 眼要看穆瑾辰脸色铁青,一副要杀人的模样,姜若微有点怕,连忙推了沈时清一把。 沈时清嘻嘻笑着松开手,一瘸一拐自己去了后院。 穆瑾辰望着她的身影,眉心拧成山,眼底蹦出杀气。 姜若微急忙低声道:“世子,你不许伤害时清,你答应过我的!” “……呵。”穆瑾辰不置可否,他又复坐下,抬头看了一眼姜若微:“陪我。” 姜若微迟疑着,不肯坐下。 穆瑾辰目光又看向后院,不阴不阳道:“时清,叫得好生亲热。听着真让人恼火。”让人听着就忍不住想提刀砍人! 姜若微闻言,赶紧坐在了穆瑾辰对面,与他喝茶对饮。 “梦中,要害你的人是谁?”穆瑾辰忽然问。 姜若微周身一僵,她抬眼看了穆瑾辰一眼,心中迟疑。 那个人,是世子的父亲,是宁昌侯。 而且那只是梦中之景,现实中却不曾发生。 她说出来,不就是污蔑了世子的父亲? 姜若微摇头。 穆瑾辰没有追问,他又喝了一口桂圆茶,沉闷问:“是与我父亲有关吗?” 姜若微猛地望向穆瑾辰,满目震惊:“你……” 他怎么知道?该不是世子也做了那个梦吧?! “猜到的。看你的样子我猜对了。其实不难猜。在侯府里,容不下你的人不多。容不下你,又能害死你的,除了我父亲,再无他人。” 虽然蒋姨娘等人也容不得若微,但是她们没有这个手段,能伤害若微。 唯有父亲! 穆瑾辰心中不由得一阵后怕。 如果梦是对未来的预示,那么如果姜若微那日没有逃跑,就会真的被毒死。 他眉头皱紧,又怕又怒。 “梦中,宁昌侯是怎么说的?” 穆瑾辰已经隐隐猜到,父亲要杀害若微,大约和清源郡主相关。 父亲大概是认为,若微挡了清源的路? 想到梦中场景,姜若微不自打了个寒颤,那件事,涉及宁昌侯,清源郡主,太子还有皇后,她不敢再说太多了。 “世子,那些事,我不想去回忆了,如今我在这里安居下来,只想过些安心自在的日子,求世子成全。”姜若微低声恳求。 穆瑾辰皱眉看她,见她不愿说梦中事,也不勉强:“安心自在?你在这里怎么安心自在了?每日早早起身煮茶做点心,又要招待客人,一整日辛苦劳作,也不过整个几百文。这也叫自在?” 她明明是一朵娇嫩柔弱的海棠花,如今却要饱受风吹日晒。 这样的辛苦日子,不该是她过的日子。 她这样娇美的小姑娘,就该穿着好看的衣裳,喝喝茶,看看话本子,欢欢喜喜等着夫君回来…… “虽然钱少,但是够用。我如今不用寄人篱下,不用小心翼翼去讨好人,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人,怎么就不自在了?”姜若微有些气恼。 她知道自己赚的几百文对世子来说不值一提,但是那是她堂堂正正,不偷不抢赚的。 她觉得自在安心,世子却瞧不起她。 在世子心里,她就那么不堪吗? 姜若微鼻子一酸,眼圈红了。 “要是真是如此,今日早上那个肖甘怎么说?”穆瑾辰不急不缓问。 小小一个县蔚公子,就能要她生死。一个弱女子出行在外,哪里来的安心自在。 姜若微太天真了。 姜若微僵住,她低着头,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穆瑾辰:“……” 他又说错话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