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最想要掩盖的某件事,往往就会显得特别的谨慎,想把他藏在最不起眼的地方。 但听者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白燃点点头,他开始用舌头舔舐肉爪然后揉搓自己脸上的毛毛。 盛初背上出了一些冷汗,有些口干舌燥,有些犹豫地开口:婚后,我想继续发展我的爱好。 盛初当初就是背着盛家、顾家练习舞蹈,即使是联姻住在顾家的三年,也是深夜练舞,没有时机就只能在床上拉拉筋。 对于他们来说,男人跳舞,还是那么阴柔的舞蹈,传出去,会觉得丢脸面。 白燃沉浸在用大爪子梳理自己的侧脸:嗯。 就这么一声,就没有其他话,盛初有一种觉得说不出来的轻松,就像是被烈日晾晒的水泥地上忽然下起了雨,一下子就拂去难熬的炙烈。 在他看来重要的事情,似乎在白燃眼中不值一提。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继续聊着,晚餐时间悄然过去,餐后甜点是非常爽口的水果捞。 时间也有些晚了,盛初不好先提出结束,便频繁地看手表。 这时候边执事上前,盛先生今晚就住下吧。盛初愣了一下:这不太好吧。 边执事指了指原先盛初洗澡的那栋楼:盛先生可以住那边,刚好也清出来了。 白燃也点点头,表示让盛初住下:我住在这栋,你不用担心。 盛初听到他这话,连连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的。那好,今天就麻烦了。 打定好主意,两人就起身往外走。 走到门边时,大猫停了一下,他在盛初前面,盛初因此也停了脚步。 白燃忽然就转身了过来,靠近盛初,微微低头张大了眸子去看盛初。 大猫忽然靠近,盛初一下子心脏提了起来。 怎、怎么了? 大猫金色的眸子在不太亮的光线中有暗流在瞳孔中流动,被这样猛兽盯着,盛初后颈又竖起了一层汗毛。 盛初坚持地没有后退,觉得自己如果后退,这个举动很不礼貌。 他的身高在男性中,也是属于高的,但是站在大猫面前,就像是一个少年。 他无法直视大猫的瞳孔,便敛眉垂眼。 这个垂眼的是他经常会用到的,在某些上位者的眼中,直视目光是非常挑衅的行为。 过往的经历,让盛初明白这个道理,所以避开目光几乎就是他示弱的一种表现。 这种举动往往会让强势的主导者感到愉悦,从而能让处于下风境遇的人得到一点点喘息的空间。 大猫的目光定定地在盛初脸上,盛初虽然没有直视,却也是察觉了。 我脸上有什么吗?他轻声问,下垂的睫毛阴影错落在下眼睑,本就有些下垂的眼角更加的明显。 你除了手指上有颗痣,这里好像这里也有一颗。 白燃突然伸出了肉垫,盛初感到眼皮上有毛绒的感觉,他想抬眼,却感觉到温度停留在他的眼皮上。 盛初倒是有些意外,那颗痣是在眼皮上,只有闭眼的时候才能看到。 很浅又小,很少会有人注意到。 是有的。但是很小,很少有人注意到。 因为如此,他自己都不知道,一直到有一次他看到自己闭眼的照片。 白燃的肉垫拿开,盛初重新抬眼,心里感到有一丝怪异,您怎么知道我食指上有痣? 上一次看见的。白燃的转身继续往餐厅的门口走去。 上一次? 盛初心里纳闷,他手指上的那颗痣也非常的小,若不是非常注意,应该也很难看见。 上一次是哪一次?吃饭那次吗? 那倒是有可能,毕竟他要用手拿餐具。 只是他没想到,白燃会注意到这个小细节。 盛初跟着白燃出了餐厅,他们的方向不是往刚刚那栋别墅来,而是顺着长廊往另外一边走去。 走廊外一片黑,今天也没有月光,眺望很远才能看到零星的灯光。 走出门时,他被等在在外面的边执事披上的外套,大猫步子很大,很快就看不见,盛初紧跟着快走起来。 已经是冬天了吧。 从很温暖的室内走出来,他浑身打了个冷颤,冷入骨髓的寒气从裤管底下钻进来,揪住他的脚腕,他一边搓手一边往前小跑。 走廊的灯光是偏向黄灯,很柔和,但是也造成视线不够清晰的情况。 盛初跑了好一会才看到一套蓝白色的衣服晾在了前面,心想着,大猫还用原始方法晾晒衣物? 他没多想想要撩开衣服继续往前,突然就嘭的一下,撞在了一大面柔软的墙上。 啊! 鼻尖痒痒的,全是猫的味道,味道他形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