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庆闹完,人还真是累,也是校长大发慈悲,不光学生放假一天,就连教职工也能放假一天。同事们还叫窈窈一块儿吃饭,她当然是一起吃饭的,不过大家都累了,都只吃过饭就算了,唱K什么的也就排不上了,实在是打不起精神来了,个个的都想回家睡大头觉。 待吃过饭,都将近十点了,她实在是困得不行,估摸着开车都不太行,在洗手间里照了镜子?,整张脸都是油光满面的,瞧得到有精神,可这油得不成的脸颊叫使劲地用水泼了脸好两下,又用纸巾抹了抹脸——今儿也她也没往脸上抹什么,最多也就是防晒霜。 “窈窈姐……” 她正拖着腿要往外走,这站了大半天的滋味是不好受,双腿都快软的,猛地被人一叫,她一听主知道这是谁,果然一回头就看见身着T恤跟牛仔裤的谢曾宇站在洗手间外面,眼神怯怯地瞧着她——她突然觉得有种违和感,明明是个狼崽子,到是非要装个大白兔似的。 许是今儿心情好,她看向他时嘴角便微微上扬了些,“也在这里吃饭?” 谢曾宇一听她同自己说话,黑亮的眼睛里就添了丝光采,“嗯,跟同学一块儿吃饭。” “你们都吃好了?”她从包里翻着车钥匙,车钥匙在包底,她翻来翻去的,翻了好一会儿才寻着车钥匙,“账结了吗?我来付。” “窈窈姐。”谢曾宇这声轻唤,明显有了丝恼怒的意味。 张窈窈到是觉得有趣儿,掩嘴笑了起来,一手还朝他扬扬车钥匙,“我走了,不顺路,不能送你回去了。” “我开车来的,”谢曾宇不敢离她太近,就跟她保持一步的距离,“我们都吃好了,我也结过账的。” “哦,”张窈窈也就应了一声,人就往外走,“早些儿回去吧。” 她拿着车钥匙的手往后摆摆,也不回头。 谢曾宇怔怔地站在原地,黑亮眼睛里的光采慢慢地褪去,到是后头有人拍了他肩膀一下,还顺着他的视线往前头看了一眼,也就看到了个女人的背影,瞧着穿着打扮可不是个年轻小姑娘,“哎,怎么着,碰到熟人了?” 谢曾宇不太高兴地挥开他的手,冷眼瞧他。 那人得了个没趣儿,也不生气,反而以手肘撞撞他,“明晚我哥要同吴家的那位相个亲,叫我陪着去呢,真没意思儿,吴家的那位都几个年纪了,竟然还有人给我哥介绍的。” “吴二妹?”谢曾宇吐出个名字来,“年纪大点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年纪大点的能疼人,再说了,她也不比你哥大几岁。” 这个人姓严,同严苛一个样儿,是单个字的名儿,叫严格,可瞧瞧他吊儿郎当的样儿,可半丝没有严格字面上的样子,光站在那里腿还一直抖呀抖的,就跟有小儿多动症似的,“哎,反正女人嘛,这关了灯都是一个样儿的,年纪大点就大点。”当然,有一句话他没说出口,就怕谢曾宇这个雏儿反感。 他同谢曾宇打小一块儿长大,自然就同亲兄弟一样,但是有些话嘛,他说得出口,可也怕污了这位的耳朵——他从十叁岁上就叫家里头伺候老头子的护士睡了,从此也就水路走得那是旱路也是通行的,荤素不忌这四个字儿放在他身上最为合适,谢曾宇不一样。 据说有个打小就喜欢的小姑娘,也不知道是谁,反正他也没问,这种纯纯的,或者是蠢蠢的感情,于他这样儿在女色男色上都经历过的人,自然不好去污染这般“纯情少年”,当然,他想不到一个事儿,两个人能得处得来,至少有些相似的。从谢曾宇敢灌醉了窈窈那事起,就晓得他也不是真什么个“纯情少年”。 所以,严格也没有瞧见谢曾宇眼底一闪而过的精亮之光,他只自顾自地说着话,“老头子还怕我明儿去了把事给搅了,我也不想去,不如你就代我陪我哥去吧?” 谢曾宇睨他一眼,“是你哥不认得你这个亲弟弟,还是吴二妹不认得我呀?” 这说得严格就“哈哈”大笑起来,他有着精致的眉眼,笑起来更是狐狸一样儿,还朝谢曾宇挤了挤眼睛,“昨儿个我约了那廖琼,明晚可要一块儿吃个饭的,这小娘,把架子摆得高高的,到没洗清脚底下的泥味儿,我明儿非得叫她好好儿地伺候我不可。” 谢曾宇听过廖琼的,不由眉头轻皱,“你不好招惹卫庄的。” “有什么不好惹的,”严格摇头失笑,并不在意这事,特特儿地压低了声音,“那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