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骨的凉水,他看向自己给然然准备的婚戒,差别很明显,他输了。 他从一开始,就是输的。 即使然然怎样回应他的爱,缠绵间对他吐露过多少爱语,那都不是对他的,而是对原主的,然然爱的是原主,不是他。 顾渊廷的心脏仿佛被铁锤重击,全身冰凉。 这几天的缠绵,让他太幸福了,浑然忘记了这个事实,忘记了然然,根本就不爱他。 苏意然察觉到了廷哥的不对劲,他担心地靠近廷哥,摸了摸他的脸:“廷哥,你怎么了?”他很担心地亲了亲他,“廷哥?” 顾渊廷僵硬着,略带迷茫地抱住了然然,头窝在然然的颈弯缓缓磨蹭了一会儿,半天,他才说:“然然,我爱你。” 廷哥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低落啊。苏意然一时间不知道症结在哪儿,他心疼地抱住廷哥的脑袋摸了摸,捧起他的脸,凑上去亲了亲他:“我也爱你,廷哥,”他又亲了亲他,满含担忧地问,“你怎么啦?” 顾渊廷没说话,只是扶住了然然的后脑,凑上去激烈地亲吻他,疯狂地在他身上寻找存在感,像是要把他吞吃入腹。 你爱的根本就不是我。顾渊廷心中凄惨地想。 苏意然没一会儿就被廷哥吻得喘不过气来了,他呼吸急促地换气,然后感受到了廷哥仿佛带着痛意似的,急切地到处亲他、弄他,他有点被亲痛了,但是没有出声,也没有推开廷哥,而是一边承受着,一边温柔地抚顺着廷哥的后脖颈和脊背。 顾渊廷感觉到了然然的包容和安抚,他稍微冷静了下来,缓缓松开了然然。 他早就知道然然不爱他,现在又何必这么激动难过呢? 也许是这段时间以来的相处,亲昵时然然的回应,爱语时然然的回答,让他麻痹了自己,让他以为然然已经对他日久生情,已经爱上了他。 顾渊廷又亲了亲然然,他说:“我没事。” 他看出然然现在正心疼他,趁机向然然请求:“我想和你一起戴新的戒指,可以吗?”他执起然然的手,小心地看着他。 现在廷哥说什么,苏意然都会答应,他连忙点点头,自己把婚戒取了下来,顾渊廷心里松了一下,把新的婚戒给然然戴上了。 他亲了亲然然的手指,祈求地看着他:“别再拿下来了,好吗?”说完,他又找着理由,把自己无名指上的同款婚戒给然然看,“以前的婚戒,我的那枚……不小心弄丢了,这才想重新换一对婚戒,我想和你戴一对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