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想为什么自己会躺在君墨白腿上,为什么清远睡在一旁,距离算不上远,但是也不近。 虽然知道幻境里的一切都是假的,但是书中设定是真的。刚刚躺在君墨白腿上的如果是清远,明显更加合理。 脑子一片乱,一会想到这个,一会又想到那个。 然后在众多不明白中找到了一条能问出口的,这才抬起头小声道:师尊不是带我们来见识的?如今危险已去,为什么不待在这里参悟桃林玄机? 君墨白看了他一眼,轻声解答道:太过危险,背后的人不知道还有什么招术,能使手段将你同清远挪进这个世界,肯定还有其他未知手段。君墨白叹了口气,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并没有多么厉害。人就在眼前还能被硬生生传送走。 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语气也是淡淡的,但是斐玉尘能感觉到君墨白话语中的自责。他在怀疑自己,因为这件小事。斐玉尘想。 然后他就抬起手准备拍拍君墨白的手安慰他,还好最后一刻脑子制止了他,改成了扯君墨白衣袖。 能在师尊面前将我同师弟传送到另一个空间,那人对古战场一定非常熟悉,甚至能改变古战场。可怕的是他对古战场的控制,至于这个人,修为定然一般,不然也不会借助于古战场。 君墨白看了他一眼,勾了勾唇道:懂得运用对自己有力的条件,比起觉得自己修为通天而目中无物要高明许多。 师尊,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斐玉尘呡了呡嘴小声抱怨道。 君墨白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那你一定知道我的意思。 见斐玉尘不说话,君墨白起身走了几步,停在一颗桃树面前:人这一辈子机遇很多,遇到是一回事,能不能把握住是另一回事。 他转过身,人站在树下。身后是粉红花海,脑袋上是万里晴空,身前是他的大徒弟。他扬起一个笑,脸颊两侧的梨涡第一次出现在斐玉尘面前。 你在安慰我,而我不过是在告诉你一些道理。他眼里带笑,如是说。 三个时辰后,清远翻了个身,蜷缩着身子接着睡。斐玉尘抬手戳了戳他的脸颊,就见清远抬手挥了挥,嘴里嘟囔了两句。 若不是他的脸色越来越好,斐玉尘都要怀疑是不是出问题了。只是一直这么睡也不是一个事,于是就有了刚刚那一幕。不过很明显,没什么效果。 斐玉尘抬手将灵力凝结成一根鹅毛,准备去挠清远鼻子。 就在这时,有笛声从远处传来,哀婉凄凉。落在耳边只觉得万千伤心事被人突然勾起,不由得想要落泪。 斐玉尘摸了把脸上的泪水,十分难过。一想到穿成一个短命炮灰,就非常难过。一想到那么多人惦记师尊就更打住,这是什么危险想法。 斐玉尘顺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将乱七八糟的念头从脑中抛出。 君墨白伸手拿出一块白帕丢给斐玉尘,然后双手往外拉。金光下琴身渐渐出现,君墨白抬手揽过琴,单手抚上。琴音过,桃花落,好听,非常好听。 斐玉尘用帕子擦了擦脸,然后揉了揉耳朵往清远边上躲。 只半曲对面就没了声息,君墨白淡定地将琴收起,道:来都来了,何必躲着。 远处传来一声大笑,听起来中气十足。于万千桃花中突然冲出一个身影,手执玉笛脚点花瓣一路飞来,然后在离君墨白身前一米处落了下来。 不愧是抚玉仙尊,果然名不虚传。说罢玉笛横起,就往君墨白身上戳。 君墨白从容地往后退了几步,一把抓住笛尾,然后一用力将人扯到身后,两人擦身而过时纷纷出掌对了几招。 强大的气流震得落花飞舞,同新落的花瓣混一起纷纷扬扬又洒了一地。 君墨白一手拽着笛,另一只手半握,手心气流涌动,只要他愿意那人随时毙命。 还真是敏锐啊,这就让你瞧出来了。那人说罢咳了咳,软着身子坐到了地上。 君墨白将人捆了后也不逼问,抬手点在他额头正中。 那人脸色一变,瞳孔瞪大,眼里满是惊恐。他张了张嘴尖叫道:怎么可能,怎么会。 金色的灵元从眉心顺着指尖滑到君墨白手背上,那人眼神一暗,神情直接萎缩下去,一瞬间像是老了几十岁,生气渐褪,死气翻滚。 万里外的大山深处,有一人盘腿坐在树洞里。此刻他睁开眼哇啦一声吐出一大口血,他抬手擦了擦嘴角血迹,眼里满是惊恐。 识海内的小人被吸走大半,如今只剩个上半身一脸茫然地悬浮在识海中。 没想到君墨白居然能通过分~身追踪到这里。说罢又吐出一大口血。他单手撑地艰难地爬了起来,然后用力在身前撕开一条空间缝隙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