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 许久以后莫子玉突然转移话题道:上次穆小兄弟说想见内人,这不,我特地将内人一起带了出来。 说罢转过头冲身后叫了一声,声音有如天外之音, 一时竟听不出他说的是什么,只略略听到一个尘字。 清远垂下眸,心里想着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就在这时, 一个身姿俏丽的姑娘着了一身红, 头戴金钗, 用袖掩面从莫子玉身后款款走了出来。 初看娇小玲珑,再看竟比莫子玉还要高上一些, 便是清远都得稍稍抬头才能和他对视。 那姑娘生得一双狐狸眼,眼尾上挑,好似会说话。白净的脸上抹了粉色脂粉,肤白色粉,更显俏丽。她先是含羞带怯地看了莫子玉一眼, 再转过身冲清远行礼道:这位便是夫君时常挂在嘴上的穆兄弟吗?奴家这厢有礼了。 起身时掩面的手放下,一张脸全全露了出来。 正是浓妆艳抹的斐玉尘。 再看莫子玉,竟是君墨白的模样,此刻正拉着斐玉尘的手笑眯眯冲清远道:穆小兄弟,怎么不和你嫂子打招呼? 然后,清远就吓醒了。 天刚蒙蒙亮,外头又下起了小雨。如此天气,最适合睡觉,清远却是睡意全无,起身套了衣服将窗推了推,便坐在窗边开始画符。 相较于清远的噩梦,斐玉尘倒是一夜好眠。 昨儿夜里斐玉尘不仅让君墨白挠了许久的背,最后还磨着君墨白给他去了火,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君墨白怎么都不肯让斐玉尘施展一下学习成果。 于是后半夜的时候斐玉尘一直咬着君墨白耳垂和脖子磨他,可惜直到天蒙蒙亮,君墨白都不肯松口。 被斐玉尘折腾了一夜,君墨白感觉比闭关一年都要累,于是抬手将人从身上掀开,接着用被子将人裹住后警告他道:再闹睡地板。 不轻不重的警告,更像是情侣间的小打小闹,越发磨人。 斐玉尘十分给面子的老实了小片刻,接着趁着君墨白没注意,直接挣开了被褥,一把将人扯进怀里上下摸了摸后发出一声满意的叹息,然后抱着人开始眯眼睡觉。 这厢斐玉尘闭眼休息了,那厢清远将笔一放,起身伸了个懒腰,接着推开门去楼下叫了三份饭食,拒绝了小二的帮忙端回了房间。 三人份的饭菜下肚,清远感觉对于美食的喜爱都被磨灭了不少。一边伸手揉着吃撑的肚子,一边在心内期盼君墨白和斐玉尘能赶在晚饭前起来。 雨一直下到下午,不大,但不曾停。 大堂里吃饭的人比昨日少了许多,偶尔几个下楼的也是将饭菜端回屋中。真真是个适合睡懒觉的好时间。 一直到酉时正,斐玉尘才慢慢吞吞穿衣下床。 穿戴完整以后又同君墨白厮磨了一番,这才出门敲响了隔壁的门。 师徒三人下楼时,因着君墨白用了矫正术,倒也没人发现三人中有一人的样貌发生了变化。 大堂这会几乎没人,小二正趴在柜台里打瞌睡。 斐玉尘走过去伸手敲了敲台面。 那小二睡得老香,听到动静抬手搓了搓眼睛打了个哈欠以后才迷糊道:客官住店还是吃饭? 斐玉尘抛出二字:吃饭。 哟,是小公子啊,方才糊涂了。不知小公子要点些什么菜? 来一份松鼠桂鱼,一份糖醋排骨,汤要清淡去火的,再随便搭配点小菜。甜品有吗? 小二边记边点头,笑眯眯应:有,都有,我们这的厨师特地去上京请回来的,什么都会。语里满是骄傲意味。 斐玉尘点了点头接着道:再要一份杏仁豆腐,一份栗子糕。 说罢将银钱往桌上一放财大气粗道:不用找了。 好嘞,小公子稍等。小二拿了钱,将单子往后厨一递。 抽了条崭新的帕巾擦了桌椅,这才高高兴兴回了柜台接着打瞌睡。 斐玉尘三人坐下没多久,就见昨日那姑娘也从楼上走下。 仍旧做男子打扮,头上的方巾倒是没再戴,只用跟玉带子随意扎起。 她同小二点了饭菜,目光在大堂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到了斐玉尘他们这桌,三步作两步走了过去抱了抱拳道:昨日多谢三位兄台。 说罢自然地拉开椅子坐了下去,笑眯眯问三人道:介意我坐这里吗? 斐玉尘张口想说介意,结果就听君墨白淡淡道:请便。 那姑娘笑眯眯道谢:多谢公子。 姑娘似乎很喜辣,端上来的菜要么缀了不少红辣椒,要么满满都是辣油。 松鼠桂鱼同糖醋排骨的糖色在辣油面前都显暗淡。 姑娘伸手夹了一筷子辣椒,放在眼前很认真地看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