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直到又过了会儿一对男女交谈的声愈来愈近。 “还是主子有远谋,就靠你这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粗人,连个女子都抓不住,真是废物至极!” 道出此话的人是个女子,还是个声音柔媚中带了些许尖细强调的, 让人一听便能脑补出此女的长相应当不是善类。 沈窈倒是觉得此声音有些熟悉, 似乎是在哪听过,可又觉得没听过此人以这种腔调说话, 一时也分辨不出。 不过紧接着,那被称为废物至极的男子便也开口了。 他声线就十分好辨认,粗犷又沙哑。 只听乌甘满是不服反驳道:“老子那是抓不到吗?还不是主子啰啰嗦嗦说不能伤到她!” “可你不还是放箭了?”而且还没射中。 娇狸一身红纱薄衣随风摇曳,骑在马背上回头瞥他一眼,毫不犹豫戳穿他的借口,顿了顿又继续道:“主子要留活口,不能伤她,自然有主子的用意,别给你的没用找借口了。” “哼,别怪我没好心劝告你,狸奴,就算你再怎么恭维他,主子那颗心,可就算是放在这女子身上也是不可能瞧你一眼。” 乌甘又怎么看不出娇狸爱慕主子心切,但可惜女有意而郎无情,他们都是主子的刀刃,主子又怎么可能对刀刃产生感情。 娇狸哪里会甘心承认,说话的强调都变了变:“那又如何?主子也不可能看上这个寡淡无味的女人,闭上你的嘴吧,别逼我用哑蛊,毒哑你几个时辰。” 此话一出,便是任谁也能听出娇狸生气了。 毕竟话都说到这里,乌甘也不像再与女子计较,侧过头闭上了嘴,手下扯紧了身后马车的缰绳。 过了边界处便不能用外人来拉车了,于是他挥手让原本的车夫离开,将关着沈窈的马车的缰绳收在了自己手中。 只是一时与娇狸拌嘴走了神,没想到脚下的沟自己的马倒是躲过了,可身后拉车的马却被严严实实挡住了视线,措不及防一脚踏进了个空。 随着骨头碎断的咯嘣声响,忽地,沈窈就听外面拉车的马发出一声悲痛的嘶鸣而后猛地停了下来,呜咽着,停滞不前。 沈窈原本在车里不作声想继续听他们二人交谈,可这骤停也迫使着马车里的她也被这股力猛地推到了车壁上。 鼻梁撞在木框上,疼得她嘶的一声,鼻子酸的眼泪都一时没忍住流了下来。 她这一声自然也没逃过外面二人的耳朵。 “人醒了?”娇狸道。 “恐怕是,也不知为何主子不让用瞌睡蛊,这庸医的迷药哪有咱们的蛊好用,这才不过一天就醒了,我看干脆打晕她.” “放肆,主子说过不能伤她!乌甘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