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自己的工作。“可是我们很少逮捕什么人,”她说,“大多数案子都是温和地在电话里解决,不然就是在大使馆的鸡尾酒会上摆平。” 哈利露出嘲讽的微笑。“那我误击美国特勤局探员的那件事是怎么解决的?”他问道,“是在电话里,还是在鸡尾酒会上?” 萝凯若有所思地凝视哈利,同时把手伸进酒杯,捞出一个冰块,用两根手指夹了起来。一滴融化的冰水沿着她的手腕缓缓流下,穿过纤细的金手链,流到胳膊肘。“跳舞吗,哈利?” “我记得我刚才花了至少十分钟跟你解释我有多讨厌跳舞。” 她又把头微微侧向一边:“我是说,你愿意跟我跳舞吗?” “跳这种音乐?” 音箱正流淌出慵懒的排笛版《让它去吧》,有如糖浆般甜腻。 “你死不了的,就当作热身好了,准备等会儿跟琳达跳舞的大考验。”她把一只手轻轻搭在哈利肩膀上。 “我们现在是在调情吗?”哈利问。 “你说呢,警监?” “抱歉,我不太会解读暗示,所以才问你我们是不是在调情。” “可能性微乎其微。” 哈利伸出一只手搂住萝凯腰际,犹豫地踏出一步。 “这种感觉好像失去童贞一样,”他说,“但这是无法避免的,每个挪威男人都迟早得经历这种事。” “你在说什么啊?”萝凯大笑。 “跟同事在办公室派对上跳舞啊。” “我又没强迫你。” 他微微一笑。其实在哪里都无所谓,就算音乐放的是四弦琴倒着弹奏《小鸟歌》也无所谓,只要能跟她跳一支舞,他什么都愿意。 “等一下,这是什么?”她问道。 “呃,不是手枪,而且我很高兴见到你,不过……” 哈利从腰带上取下手机,放开搂在她腰上的那只手,把手机放到音箱上。他转过身,她的双臂向他扬起。 “希望我们这里没有小偷。”哈利说。这已经是警察总署的一个陈年笑话了,萝凯一定听过不下数百次,但她依然在哈利耳畔轻轻笑了几声。 爱伦让电话一直响,直到铃声停止才放下话筒,然后又打了一次。她站在窗边,低头望向街道。街上没有车。当然没有车。她过度紧张了。汤姆可能正在回家睡觉的路上,或是正在前往某人家的路上。 打了三次哈利的手机之后,爱伦放弃了,改打给金,金的声音听起来颇为疲惫。 “我晚上七点乘出租车回来的,”金说,“我今天开了二十小时的车。” “我先冲个澡,”她说,“我只是想知道你在不在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