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切,都和肖宸没什么关系。步入山洞后,周遭瞬间便暗下来。眨了眨眼才习惯现在的亮度,抚摸过花岗岩,他朝着曲折蜿蜒的尽头走去。 背后有轻盈如雪的脚步声跟上。前方也有声音,似乎是大师们在讨论着什么——转过一个弯,众位大师的背影映入眼帘。 只是他们都背着手,看起来不太高兴。 “可没谁告诉过我,这门这么沉……”杨璠在最前面苦笑。肖宸几步上前,这才发现众人是被闸门拦住了。 两扇石门已被合力打开,但谁都没想到,石门里竟还灌注了一扇铁门。经过百年侵蚀,闸门锈迹斑斑,烂得像一碰就能碎掉。可看他们都被挡在前面,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龚世昌在门口沉吟。盯着布满锈迹的闸门看了半晌,他终于开口:“上面应该布了邪阵。” 来这里的路上,包括山洞口,都有疑似阴邪遗留下的痕迹。一路都在拆解阵法,龚世昌早练就了火眼金睛:“你们看门环。” 众人寻声望去。门环上长了一排刺,一看就不想用手拉开——但若仔细一望,环上还刻了凹槽,像是渴望着饮血。 “莫非……” 看到这痕迹,众玄学大师似乎都想起了什么,一时间面面相觑。场内二十几人,竟没有一人想伸手一试:“难道,开门还需要祭品?” “此处果然有诈。”杨璠深深皱眉。可即使这门被下了禁制——它是想饮谁的血? 还是说,谁的血都可以? 杨璠环顾四周,见无人动弹,干脆叹了口气,自己伸出手:“既然诸位都有重重顾虑,干脆老夫先来试试。” “师父!”这一下,可把杨宇芝吓得不轻。一把将自家师父拦下,他急得满头冒汗:“千万不行啊!” “有什么不行?”被杨宇芝拉着手,杨璠依旧没打消念头,还试图把手抽出来:“都到这里了,没有慢慢破解的时间。我一把老骨头了,和你们这些年轻人又不一样;万一出了什么事,也算是活得够久……” “师父!” 自家师父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杨宇芝一时动容,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往坑里跳。老人的手一点点抽出,杨宇芝一头冷汗,又不敢猛攥掌心干枯的手臂;他刚有些拉不住了,突然从旁伸来一只手:“别急。” 杨宇芝猛的回头。站在身边的,赫然是帮过自己数次的肖宸:“杨大师,您别太着急。” “怎么着急?”见他出现,杨璠似是一愣。肖宸笑眯眯的:“虽然门是推不开,说不定有其他进入的方法。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