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瞻江笑起来:“牙尖嘴利。” “我就不跟您绕弯子了。我今天来,是希望您就订婚宴那晚上的事,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 厉瞻江低声道‘原来是讨说法’:“你爸爸已经找过我了。” 罗望舒放在膝头的手不自觉一动:“他说什么?” “几句试探和警告而已,毕竟他那个位置的人,也不可能什么都不管不顾。” 厉瞻江的话让罗望舒很不舒服:“看那我今天就直接点了,您到底是什么意图?您有妻子有孩子,我一直敬重您,害怕误会了您。” 厉瞻江对罗望舒软硬皆施的示威不为所动:“罗二,你爸以前说你固执,在某些特别的情况还尖锐,今天我算理解了。没什么误会不误会,我问你,你今天春天发情时用的‘冷却’知道是谁批的林教授的申请吗?” 罗望舒目光微动:“您?” “‘冷却’的开发,我从一开始就在跟。但没想到第一个试水的会是罗家二公子。以你的条件,真要找能有很多的Alpha跟你匹配,但你偏偏选择自己熬到二十多岁。别紧张,我只是很感兴趣,你图什么?”厉瞻江淡淡地抬眼,不甚在意地挽起袖子,拈花似的夹起一个寿司,在蘸碟里蘸两下,探手放在罗望舒盘子里。 罗望舒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从个人角度来说,他没必要受这样的苦,大可随波逐流,尤其像他这样的富家子弟,发情时找个协议Alpha,保密性也好,基本不造成任何影响。像他这样,纯属给自己找罪受。从家族角度来讲,他很是有资格能成为家族联姻的优秀条件,并且也能找个足够完美的Alpha,爱情与政业双收。 “你大哥就很明智,委曲求全。” 厉瞻江的最后一句话像个导火索,罗望舒的眉毛皱起来。 “我以为这事儿属于我的个人选择,不需要向您解释。如果您那天紧紧是出于恶劣的好奇心——”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撕破脸。”厉瞻江叹气,忽然话头一转,“这些年你查到叶芸的消息了吗?” 罗望舒的脚步猛地停下。叶芸,多少年没听过的名字,几乎成为家里讨论的一个禁区。他对母亲所有的印象随着时间增长越来越模糊,最后定格在发黄的照片上。 “你知道些什么?” “别这么气势汹汹的,后生多少要学会对长辈尊敬不是吗?”厉瞻江也站起身,他走到罗望舒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大哥和父亲前些年一直在找叶芸,但现在也不找了,为什么,当他死了吗?”厉瞻江意味深长道,“如果我告诉你,你妈妈他活得很好,并且罗奠山从来都知道呢?” 罗望舒眼皮跳了跳,用尽量好的语气问:“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的仅限于此,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