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薇给她拿了拖鞋,抬脚去给周六添了些猫粮。 邓川换完鞋子站起身,便看见徐薇蹲在地上,一边摸着周六的头,一边抬头对她说:把外套脱下来。里面的衣服有没有弄脏?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格外温柔。 邓川悄悄咽了口口水,外套上的油渍已经凝固,她拉开拉链,把外套褪下来,里头的衣袖干爽:没有。 徐薇把目光从周六头顶收回来。站直身子,伸手想去接邓川的外套,视线望过去,竟一时忘了收回来。 阳光从四面八方洒进来,邓川站在小小的客厅中央,校服里穿了一件棉质的白t恤,下摆扎紧裤子里,身形挑高,肩颈挺拔,领口大大方方地袒露着一字锁骨,再往上,是白皙的脖颈。 对方好像对她的怔然一无所知,眼神清澈,把外套往她手里放。 真是要命。 徐薇定了定神,嗓音勉强镇定:穿这么少,不冷吗? 春天虽然已经到来,但天气也并没有到穿t恤的温度。 不冷。邓川摇了下头,眼睛弯弯的:我超级怕热的。 徐薇接过外套,找了个袋子装着,听见邓川的话,轻轻应了一声。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周六咀嚼猫粮的咔擦咔嚓声,像小孩子吃饼干。 邓川来了兴致,蹲在它旁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摸它的头,手感一流顺滑。 撸猫真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事情。和徐薇待在一起也是。邓川一边惬意地眯起眼睛,一边想。 她油然生出一种可以在此处待到地老天荒的感想。见徐薇拆开一次性杯子倒水,索性抬头问她:我可以在这里午休吗? 徐薇的手顿了一下,什么? 我是说,我可以在这里复习吗? 徐老师不可置否地点了下头:随你。 把水杯放到桌面上:你自便吧。 她转身进了房间。 她放权放得轻松,邓川也很自得。站起身,拿过错题集,盘腿在地上坐下。 周六吃光盆里的猫粮,懒洋洋地在她腿弯上卧下来。 阳光正好。照进屋内,金溶溶地落在邓川的发顶。静谧的午后,徐薇也许已经休息了,她守在屋外,看着书,没有人会来打扰她们。 一切都很好,只是,周六已经是个成熟的大猫了。等到午休结束的铃声响起来的时候,邓川的腿都被它压麻了。 徐薇说让她自便,就真的甩手进了房间,再也没出来过,邓川不清楚她下午要不要监考。她得出发去考场,就没等她,把在桌面放凉的水喝光。转身出了门。 下午的考场不变,她进到教室里,人还不多。余晓跟她离得不远,见她进来,走过来站她桌子前,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数学的复习没办法争分夺秒。饶是邓川,把错题看过一遍,最多再梳理一遍知识框架,就只能等着试题来检验了。 教室里还有人在看书。余晓压低声音,跟她开玩笑:听说你在食堂被一个学妹淋了一身剩菜。 邓川挑了一下眉,她进来没穿校服外套,只穿着t恤,更加证实了传言,t恤下摆被扯出来了,看着少了几分板正,很是闲适放松。你怎么知道的? 那个学妹在社会性死亡小组里发帖,被我们学校的人认出来了。 邓川淡淡地噢了一声。 余晓还没完,她搭着邓川的肩,笑着说:那个帖子真的很精彩,你有空可以去看看。 见邓川不解,她也不补充,神神秘秘地话说一半,就说起其他的来。 邓川没被她的半遮半掩引起兴趣。她从来很少看网络上关于自己的信息,包括学生们之中很火的表白墙也好,校内论坛也好。这些信息对她来说毫无意义。 还不如考好了试,徐薇的一句赞美。 下午考的是数学。做题的时候,有相当多的知识点都是徐薇强调过的,邓川能回忆起她站在讲台上,有条不紊地剖析答案的样子,嘴唇稍稍抿着,目光冷静,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 她一边在草稿纸上计算,一边悄悄地在回忆里着迷。 笔尖的符号和数字,仿佛也成了她俩的独有的秘密。 一切都很顺利,邓川一气呵成地把整张试卷做下来,找到了当初考满分的感受。 她细细检查了两遍,讲台上的老师早就注意到了她的作答情况,带着笑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数学考试的时间总是过得格外地快。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来,等到监考老师收完试卷,比上午考试结束更大的讨论声爆发出来。 邓川对此充耳不闻,出于一贯以来的自信和维护心态的打算。她没有对答案的习惯。但是吴傅武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