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得不成人样?” 这话归于不留情面,白婉宁面色变了变。 见这两人不对,其他的女孩子们纷纷散开到别处赏花赏景去了,免得一不小心成了被殃及的池鱼。 白悦悦左右看了看,想起元茂和记忆里的不同,“宫里可是出了什么事?陛下他——” “你打听这个做什么?”白婉宁不耐烦的打断她,这段时日她被送出宫之后,父亲对她的态度就一落千丈,家中其他人也对她颇有些阴阳怪气。让她憋了一肚子的气,听到白悦悦问,顺势就发了出来。 她话语里也不客气,“这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白惠宁喂了一声,“你自己的气,自己去发,撒在比自己小的妹妹身上算什么本事?” 她说完来看白悦悦,“她就是自己到现在都想不开,所以找人胡乱撒气。” 话才说完,白婉宁反唇相讥,“是啊,我不如姊姊心胸开阔,哪怕出宫也能无动于衷。” “那你回去啊。”白惠宁道。 她这一句让白婉宁哑口无言,白惠宁笑道,“二娘说了那么多,不就是还记挂回宫,这也简单,只要能说动陛下就行。” 白婉宁脸上憋得通红,她望着白惠宁“你”了几次,没能说出个句子来。 白惠宁好整以暇的看着,“怎么还愣在这里?哦,对了。进宫不容易,叫阿叔带着你去寻姑母,这样的话一定能见到陛下。” 白婉宁眼圈一红,捂住脸哭着跑走了。 白悦悦站在原地见着小姑娘哭着跑走了,她回头看白惠宁,“不用去追?” “追什么?”白惠宁毫不在意,“左右都是在自己家里,她还能一路跑到外面去,不过就是躲起来哭,等到饿了渴了,自己就会出来,这前后恐怕都还不到一个多时辰。” “她以为宫里是多好的地方?上有陛下太后,下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动辄得咎,一口气都喘不上来。现如今在家里,多好的事,我夜里都能笑醒。她倒好,还心心念念,真的是少了福报,哪怕都在福中都还不知福。” “那两位姊姊出宫是陛下的意思?” 白悦悦在一旁听着,明白这位大姊对出宫一事毫不在意,不仅不在意,反而还很高兴,既然这样就没有必要拐弯抹角了。 果然白惠宁毫不忌讳的点头,“是啊,不过也好,留在里头没什么意思。除了逢年过节陛下来长信宫,我也没见过陛下几次。” 听话里的意思,她对元茂没见过几次,自然也不知道元茂那里有什么异常。 宫里没嫔御没皇子公主什么的,也打听不到了。 她印象里元茂可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人,现在怎么一下就变性了? 事有反常必有妖,该别是他腰不行了吧。 白悦悦想到这里,乐呵呵的笑出了声。 王潮办事麻利,不多时的功夫他就已经让手下人挑选好了人。选了个日子亲自领着前往长信宫。 元茂听中常侍禀报的时候正在射箭,人在春日下晒的浑身发热,他也将外袍脱掉了。听到中常侍说人都已经来了,他随意的将弓箭往旁边架子上一挂。 “走吧。” 中常侍有些意外,宫里进人也有几次,但陛下每次不是无动于衷,就是直接让人下去,半点相看的意思。这次倒是不一样? 中常侍还没来得及想明白,那边元茂已经让内侍给他清洁身体,内侍动作麻利的将天子肌肤上的汗珠擦拭干净,换上崭新的袍服。 元茂看了一眼身上赭黄的袍子叮嘱换朱色的,换上之后,在等人高的铜镜前左右看了看,元茂容色原本就很好,换上朱色常服之后,更是显得他肤色如玉。 中常侍看着天子把自己捯饬了一顿,要知道天子在衣着上并不在意,现如今见一群良家子还讲究这个了? 正想着,听着辇上传来指节叩击声响,这是催促加快步伐的意思。抬辇的中官们加快步子往殿上去。 元茂从辇上下来,大步往殿中,他走的着实有点快,中常侍在后面都有些跟不上。 “宣。”元茂一面往殿内走,一面叮嘱身后的中常侍。 中常侍闻命,立即叫内侍去宣。 到了殿内,元茂金戈铁马的坐在御座上等着人进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