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慢慢的放线,纸鸢高高的飞上了天。她开心的大笑。 笑声里满是欢快自在,随着风过来,带着其他人不禁也欢笑起来。 她便是这样的人,快快乐乐,没心没肺。不管身处何地,也不见得她有半分的愁苦。 他盯着那个人,目光紧紧的抓住她不放。 白悦悦像是完全没有察觉似的,自顾自的玩乐。终于有宫人见到伫立在不远处的皇帝,吓得慌忙跪下来。那股欢声笑语戛然中止。 白悦悦回头过来,看了一眼元茂。 她把手里的线交于身旁的宫人,自己向他走过来。 元茂心绪难言,之前不过数次就已经放弃了,这如今见到他就在眼前,反而过来了? 他转过身的时候,见到她面上的错愕。心底有诡异的快感涌出。 元茂脚下加快,只给身后的白悦悦留下了一个背影。 长御看着天子离开的背影,对白悦悦进言,“殿下还是追过去吧?” 白悦悦满脸古怪,“我为什么要追?陛下要见我的话,会过来的。现在陛下见我就走。还是不想看我。这个时候上去,不是多此一举么?” 她还记得那日争吵里他说的一句话,他是皇帝能左右天下,也能左右她。既然这样,她就不用费那个力气了。不是说能左右她么,那她自然是不能先动了。 长御被她这话一噎。竟然有小会的说不出话。接着白悦悦又拉着宫人们跑去放纸鸢了。 元茂回到太华殿,开始等待。她既然已经看到他转身离开,应当知道该如何做。 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人精。就算她不会,身边人也会提醒她。 元茂胸有成竹,然而到了天黑,也没见到人来。明明隔壁的福德殿也有动静,人也已经回来了。但就是没有人过来。 中黄门等人见着天子面前的晚膳都没有动,互相看了一眼。 “陛下,要不要让人换别的来。”中黄门黄焯轻声道。 食床上的膳食,当初怎么摆上来,现在就还怎么放在那儿,整整齐齐的,半点动过的痕迹都没有。 “不用了。” 元茂慢慢坐起身,自己持起碗箸,将冷掉的饭食吃进嘴里。 肉汤上漂浮的油星此刻都已经凝结成了一层白色的油,不小心喝到嘴里,险些让他一阵反胃。 他把手里的碗箸放下来,叫人撤走。喝了点酪浆之后,晚膳就算对付过去了。 元茂看了一眼殿门,那里依然安安静静,没见到半点动静。 原本提起来的希望有多大,此刻失望就有多大。 元茂转头又去办公务,一旦忙起来,他就没有其他的功夫来想别的了。 见着天子又一头扎到了公务里,中常侍和中黄门两人面面相觑,互相见到彼此满脸的苦笑。 这天子和皇后互相斗气,他们这些人就成了被殃及的池鱼了。 白悦悦几日之后就乘上了自己的车驾。帝后出行,前后卤薄就是绵延几里,还别说其他跟随的宫人中官等。 元茂不想带上这么多人,以至于拉低了行路的效率,下令一顿砍,到了最后精简上路。 外面比不上宫里,身边的好些女官都受不住舟车劳顿,但是白悦悦倒是不见什么不妥。 到了山东之后,周边的景色和之前看到的不太一样。 当地的刺史也是宗室,早早的得了消息过来迎驾。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