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哎算了算了,心机什么的老子不会,等你有什么计划再跟我说。”梁晟瑾又再齐了齐文件,往门口走去:“我先走了。” “嗯。” 等门关上,岑沚也正好解决掉另一份文件,放下笔深呼吸了口气,放松地往椅背躺去,闭上眼疲倦地捏了捏额间。 他其实并没有把张球那件事当回事的。跟王席贵对战了那么多年,什么绊子对方没给他下过?这还是小意思的,他甚至还在期待这次王席贵会出什么新的绊子给他玩。 岑沚无奈地笑了下,总感觉自己好像名正言顺地变成了个受虐者似的。 …… 等全部解决掉那些堆积了很久的工作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岑沚在知道时间之后,才发现有多糟糕,急急忙忙收拾好东西就走。 半路路过市区的小食街的时候,特意停下车去买了两份汤面和一些滚烫烫的小吃。 沈沂那家伙肯定是没吃晚饭的,因为他不会做。现在也不知道多饿了。 过分焦急地岑沚都忘记了,从前的沈沂就是从饱一顿饿一顿的生活中,苟且残喘地活下来的,如今太把他放心上了,都舍不得他再受半点的苦头。 一路无话。 回到家的时候,家里的灯没有开,只有电视在不断地闪着画面。岑沚借着电视机一闪一闪的光亮打开灯,就看到沈沂正在窝在零食堆里睡得正香。 他是个贪吃的家伙,堆满桌几的零食几乎都开了封,但每包都剩下了差不多一半。明明就吃不了那么多,但就是非要死撑,怎么也不肯跟别人分享。 小气鬼。 岑沚无奈地笑笑,走过去把打包回来的食物随手放在桌上,凑过去帮他捡掉嘴边的饼干屑,很自然地送到自己嘴里,又盯着他看了好半天。 熟睡中的沈沂,眉毛永远都是皱起来的,皱得很深很深,岑沚都不明白,对方这是在纠结什么呢,还是做噩梦了,连带着嘴角都往下扯,做了个特别奇怪的表情。 其实挺丑的,可岑沚还是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他一下之后,才拍拍他的脸把他叫醒。 沈沂睡得正香,突然觉得不舒服,有人在他脸上作怪。 是的,他是被掐醒的。 在看清凶手之后,沈沂先是迟钝地盯着对方看了大半天,随后才浑身一震,有些不满地捂着脸叫道:“先生,您回来了?” “嗯。” 岑沚好整似暇地看着他那副模样,想起刚刚自己本来是拍着的,拍着拍着觉得手感不错,就掐了起来。 岑沚想,他的脸大概能去拍某些美肤产品的广告吧? 想了想又摇摇头,心说这么笨的家伙,大概连台词都念不好吧。 “吃面。”岑沚从打包回来的食物里拿出了一碗面放在他面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