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父性子严肃刻板,最看不顺眼不懂规矩的人。 但他们这一辈的人知道得多,也就份外忌讳易寒沉,自然也不敢随便动这个小辈。 于是这憋了一早上的气,只能朝着顾南松这外人发。 不懂规矩的小子,你父母是怎么教育你的?! 还不给我过来! 顾南松筷子一顿,抬头看面无表情把青椒挑出来放一盘碗碟上的易寒沉,问道:他喊你还是喊我呢? 易寒沉看都没看他,看着另一个盘子里更大块的青椒,皱眉。 顾南松连忙伸筷子一挡:哎!不许丢,这可是虎皮辣椒!很好吃的不准挑食! 易寒沉眉头皱得更紧。 顾南松瞪大眼,完全不怵他的冷眼:说起这事我还想起来了!你就算不喜欢吃樱桃和草莓也不能随便倒在地上啊!挑食不代表你能随便糟蹋食物,听到没,你这破习惯要是不改,以后就我吃着你看着,好吃的都不给你! 闭嘴。叽叽喳喳吵得易寒沉心烦。 顾南松轻轻哼了一声,把他想夹了丢掉的虎皮辣椒夹到自己碗里。 真是小孩都没你那么挑的,难伺候。 两人坐饭桌上吵吵闹闹,那出声的易家大伯父气得脸都涨红了。 小杂种!我和你说话你耳聋了是吧! 你算什么东西,别忘了这是易家!你是易家娶进来的男妻! 大伯父狠狠一拍桌子,砸得沉重的红木桌都震了震,咆哮声都快把屋顶给掀了。 一旁两个小辈,一个皱眉不满,一个幸灾乐祸,四个人中三个人都只盯着顾南松看。 顾南松眨眨眼,突然玩味一笑。 你才是我老公对吧? 声音听着有些刻意的矫揉造作,顿时让易寒沉嘴里的米饭都咽不下去。 这顿饭真是诚心不让他好好吃。 所以我嫁给的是易寒沉,是他娶的男妻,和你们易家有什么关系? 我跟你们讲,我和易寒沉才新婚,你们别随便给我扣帽子毁我清誉,随便破坏人家庭出门是要被鸟屎砸的。 易家大伯父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哎哎哎,大伯别气,小心气坏了身子。 女孩连忙走过去,给男人倒茶,小心的安抚着。 青年几步走到饭桌前,瞪着顾南松:哥,你对他太放纵了,简直没有一点教养和礼数 滚开。 青年话还没说完,便迎来易寒沉阴冷的两个字。 哥你别这样,妈还让我给你带了些东西青年叹了口气,看着易寒沉的满脸的无奈和纵容。 这故作亲近的模样,看得顾南松有些想笑。 青年这般惺惺作态,真是一脚踩在了易寒沉的爆点上。 顾南松眼看着易寒沉要炸毛,连忙把碟子里的菜扒到碗里,然后挪着凳子往后靠。 闭嘴!都给我滚出去! 易寒沉声音不大也不高,低低沉沉却是压迫力十足,像是一把尖刀狠狠的往人心里一插。 顾南松把饭塞了满嘴,兴致勃勃的看戏。 那普通人看不见的煞气已经扑到青年身上,像一条条毒蛇般缠绕在身上。 青年只感觉身体一冷,紧接着胸口一烫。 咔擦一声,桌子竟然从中间裂开一条缝,在顾南松瞪大的眼中塌了一地,桌上的碗碟也纷纷碎裂成一地的渣,这还没完,头顶上才换好的灯泡又嘭的一声炸了,青年吓得连连后退,撞到身后的架子,架子上摆放的一尊木雕掉下来,狠狠的砸在了青年的脚上。 啊!痛呼出声。 顾南松视线落在满地狼藉上,满脸心疼。 老公这拆家的本事,和二哈学的吧? 够了!大伯父已经忍受不了这场闹剧,站起身来就准备走。 这时,一直在他身旁靠坐着闭目养神的中年男人终于睁开了眼。 手上一点金光闪过,有什么东西飞射过来,铮的一声响,断了缠在青年身上的煞气。 顾南松定睛一看,那是一枚隐隐发着光的铜钱。 我们并无恶意。男人开了口:来此只是想与顾先生谈谈。 顾南松继续吃吃吃,心想你们这更像是来给新媳妇儿立规矩的。 女孩跑过来把青年扶起。 青年脸上那兄友弟恭的虚伪面具有些裂开,扫向易寒沉的目光里是掩不住的恼恨。 一瘸一拐的走到凳子上坐下,保姆抱着医疗箱连忙跑了过来。 脱鞋一看,就这么一会儿,脚背上的红印已经开始发紫肿胀。 那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