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睡了多久了? 撩开被子低头看了看,破烂的衣服早就不知道哪去了,胸口和肚腹上满是斑驳红痕,印象中血肉模糊的伤口不见踪影,伸手摸了摸,刚刚修复的皮肤有些敏感,轻轻触碰之下便是针刺般的疼痛。 这我晕过去后发生了什么? 易寒沉手杵着额头,闭着眼不想搭理他。 顾南松起身下床,还好裤子还在着,虽然有点脏。 光脚踩在地毯上,摸着黑走到角落,当指尖触碰到衣服时,传过来一阵轻微的颤动。 你出去。易寒沉头疼的叱责一声。 可惜从来就没把他的话当回事的顾南松,不仅没退开,反而一把手摁在了他的膝盖上。 今天也许天气很好,有时候见见光也挺不错的。 另一只手抓住厚重的窗帘一甩,阳光顿时洒落进来。 有周围的竹林遮挡,落进来的光并不刺眼,顾南松感受着手背上温柔的热度,仰头对上那双隐藏在阴影里的眼,好像,有一缕光偷偷落了进去,闪烁着细微的晶亮。 嗯顾南松撑起身子,伸了个懒腰:你快去休息吧,我先下去看看。 门一开一合。 易寒沉操控着轮椅来到床边。 窗帘被拉开小半,光芒也洒落在床上。 他转头盯着外面明亮的世界看了一会儿,拿过床头的遥控,还是将窗帘关上。 黑暗再度笼罩,可那不知是阳光的温度,还是那人的温度,似乎都还没有散去。 顾南松走下楼来一看。 屋里已经收整得很干净了,那天晚上被毁于一旦的桌椅家具,现在都更换好一套崭新的好好的摆放着,没有留下一丝打斗的痕迹,客厅里,电视好像播放着什么电视剧,他在楼梯上就听到男女主说话的声,歪过身往下瞧,李依燕和夏槐序坐在一起,小声的谈论着什么。 在两人的对面,陆无岐满脸严肃的抱着平板电脑,应该在处理事务。 最后在一个单人沙发上,看到蜷缩成一团,有些失魂落魄的霍翟。 松松!发现顾南松的李依燕起身,满脸惊喜的跑过来:怎么样?!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还疼不疼?!快给我看看! 妈。顾南松有些不自在的让了让:我没事。 我肚子饿了,有吃的吗? 有,我去给你端。这会儿才刚刚过了午饭时间没多久,兰姨单独给易寒沉和顾南松都做了粥,只是易寒沉一直没有下楼,也没人敢去叫他,今天份儿的就摆放在冰箱里,李依燕跑进厨房端出来放微波炉里热一热就可以吃了。 被李依燕一直用关切的眼神盯着,其他人也都把视线落在他身上。 顾南松吃得有些食不下咽,只能开口:我睡了多久? 一天多了。夏槐序回道:你身上的伤我师傅来看过,已经没有大碍。 你师父?顾南松没印象,应该是他昏迷时发生的事:那老变态呢? 我师傅带走了。 顾南松没再继续追问,黑袍人被夏槐序的师傅带走,和原文的结局倒是凑上了。 对了。夏槐序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往桌上一放:这个,我想应该你来处理。 瓶子里龇牙咧嘴的小鬼撞击着瓶壁,当看到顾南松时,变得更加疯狂。 顾南松看了一眼。 之前没顾得上这玩意儿,还以为早就跑了。 伸出手指戳了一下,瓶子一倒,咕噜着滚了好几圈。 原身龇牙咧嘴的,像是在怒吼,又或是在怒骂,反正隔着瓶子他也听不见。 顾南松一边吃着粥,一边玩着瓶子,神情若有所思。 连忙呼噜了几嘴解决午饭,他拿起瓶子拧开瓶盖,把瓶子里的原身直接揪出来。 之前一心只想把他捏死以绝后患,现在倒是想问点事。 哎,你为什么那么恨易寒沉? 原身嗷嗷叫着,仿佛失了智。 我知道你听得懂。手指动了动,缠在原身身上的锁链便紧了几分:如果不想在死前还要被我折磨一通,就有啥说啥,我还能给你个痛快。 原身那小红豆似的眼瞪着顾南松,牙齿都磨得咯吱咯吱响。 可惜就他现在那巴掌大小的模样,实在没什么震慑力,估计连狗都吓不着。 是他毁了我的一切! 嗯?顾南松觉得这开场有点不对劲儿,眯了眯眼,抬手一指事不关己的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