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是在房间里发生了啥?他家少爷是做了什么,才能把顾南松这平时老公长老公短的人气得连他一起骂。 好心贴人冷屁股,我要是再管他,我就和他姓! 张云翔忍住即将出口的吐槽。 从某种程度来说,你也还真就和他姓没毛病。 可瞧着顾南松那气到发红的一双眼,他还是不住担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回答他的是砰的一声门响,跑过去打开门找去,顾南松人已经顺着楼梯往上跑去,这山谷里早晨正雾气朦胧,没一会儿就见不到他的身影,张云翔转头与郑廷对视一眼,这夫夫吵架的事儿,实在令他们这些围观的人手足无措。 张云翔:我去找顾少?太反常我有点不放心 郑廷回头看了眼二楼,十分苦恼:那少爷又怎么办? 顾南松话是那么说,可能闹出几乎堪比地震塌房的动静,两人谁也不信易寒沉会真没事,这会上去查看情况,滚楼梯撞门框摔断腿都是小事,把好不容易被顾南松安抚下来的易寒沉再给刺激爆炸,那他两估计得以死谢罪了! 而且就他们的胆子也就敢看看,谁还能靠近易寒沉周身范围三米以内?易寒沉要真出什么事儿,他们是能出手去搬动还是能出声去劝上一劝,也就只有顾南松有那本事,不仅脚踏危险区域,还能零距离接触,把易寒沉给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张云翔拉丧着一张脸。 他现在第一次深刻的认识到,顾南松和易寒沉,就是天生一对! 从今天起,他必坚决维护寒松cp不动摇! 这特么是真地震的啊?! 两人一回头,衣服都还没穿好,脚上拖鞋也少了一只的霍翟正站在门口,震惊不已的看着室内的一片混乱,夫夫两在上面打架,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楼下也仿佛经历了一波台风过境,张云翔回想起那桌子崩塌沙发移位的画面,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天知道他和郑廷是怎么瑟瑟发抖的挺过去。 松松呢?!霍翟四处寻找好基友。 刚刚真的好大一声!我都听到玻璃炸了的声音! 人没事吧?我刚刚从上面往下看,阳台上全是碎玻璃。 张云翔头疼:说来话长但现在楼上是我家少爷,顾少刚刚出门去那边了。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夫夫两,大早上的,进行了一场非常激烈的交流。 霍翟一秒钟想歪,可没等他红个脸。 张云翔抬手拍了拍霍翟的肩膀:作为顾少的好基兄弟,拯救一场即将破灭的婚姻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霍翟面色扭曲: 顾南松也不知道要去哪,要做啥,只是一闷头的往前走,早晨的山谷中吹拂着有些清凉的微风,身上只穿着一件短袖衫和大裤衩,被风这么一吹,冷得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打了一个哆嗦,发热的脑子逐渐降温。 前方能看到一张长椅。 身心疲惫的青年走了过去,坐在其上静静遥望远方思考人生。 山叫做抱玉山,那湖自然就叫翠玉湖。 泛起的层层涟漪上烟波渺渺,周围一片静谧无声,顾南松看得有几分出神。 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湖边,长凳,被绝望笼罩的男孩,以及水波之下扭曲的面庞,顾南松很平静的收回投向远方的目光,站起身来,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堤岸边上往下看,水面之下一片沉暗,什么也看不清晰。 太阳渐渐升起,周围白色的雾气不仅没有散去,还更浓厚了几分。 你看起来心情似乎不太好?身后传来充满着担忧与好奇的询问。 顾南松头也不回的冷漠回道:是啊,所以我现在很有可能把你直接给当场送走。 别啊,我们坐下好好聊聊,有人倾诉说不定心情一会儿就好了。 青年低头看着水面,似乎在思考。 身后长椅上的人影低低一笑,是个很温柔的声音,像是在对待一个闹着别扭的孩子,他有着足够的耐心与纵容:不用自己承受,你看,这地方只有你和我,我也只是一个在这里很长时间没和人说话的鬼魂,就当是陪我聊聊天吧。 顾南松能听出他语气里的期待。 可他从来不是一个去回应别人期待的人。 他转过身来,目光深晦,带着几分探究。 来。人影轻轻拍了拍身旁的位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