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姿势是趴着,下身的感觉是麻木,身下的床褥是红色,跟真的新婚大床一样。除了刺鼻的铁锈味和有点黏黏的手感之外,整体染色还做的挺细致…… 哎?这床褥不是米白色的吗?我记得曹圭贤说米白色床褥可以促进睡眠,培养**,所以特别挑了米白色…… …… ……?! “圭……贤……”我虚弱地喊着,连抬手碰碰他的力气都没有。下身好像一直在流着什么,该不是曹圭贤的吧? “嗯……”曹圭贤迷糊地哼了一声,看着是没醒,但是手却直直朝我伸了过来,抱住我的头往他身边拉去。 我顿时有种上下身分离的即视感,上身动了,下身却死死黏在原地。 “圭贤,快醒醒……我……不对劲……”刚醒来的痛感在慢慢减轻,连带我的意识都在淡薄。重重的眼皮压下的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是曹圭贤的眼睛和我反方向睁开。 不用害怕,圭贤在身边,有他在,什么都不用怕,没事的…… “没事了,晟敏。” 曹圭贤的声音把我下沉的深渊里拉了回来,意识挣扎了好一会,才费力撑开眼皮。先映入眼帘的是医院专有的布帘设计,还有边上曹圭贤有点不知所措的神色。 “你可醒了!感觉怎样?还痛吗?你刚一直梦呓,喊痛喊得撕心裂肺,心疼死我。”曹圭贤死死抓住我的手,表情好像是在怪我。 “我是怎么了?”身体软绵绵的连张嘴都有种机械感。 “额,”提到这个,曹圭贤脸色有点难看,眼神闪烁的没有再盯着我看,“那个,医生说,纵欲过,肠壁划伤,痔疮破了,所以流血不止。已经给你做了个小手术,应该不会复发吧。怕你会痛所以给你做了全身麻醉,不过药效差不多也该过了。” …… 纵欲,痔疮,手术,这几个词居然凑一起落在我身上了!怎么没人跟我说过小受还要得痔疮!那医生不就知道我和曹圭贤什么关系?我后方不是被很多人仔细打量过?我还有什么脸活着! 人一精神,麻醉就真的彻底过了…… 后穴里面火辣辣的像是隔开了肉再倒半瓶老干妈半瓶老白干进去腌肉,每一条神经每一片领地都砰砰砰地跳,简直就是第二个心脏在跳动,清晰过头的痛得我眼前视线扭曲手痉挛成鸡爪嘴巴就没停过呼天抢地。 “啊啊啊啊啊痛痛啊啊啊啊啊——” 一个成年人因为痔疮,在医院叫得那么凄惨实在丢人,连过的小孩都震惊地定在门口。虽然有**病房,曹圭贤也不乐意我随便跑动,但是我还是抓起他的外套捂着脸让他背我回家。 回了自己地盘,我变本加厉叫的更撕心裂肺竭嘶底里。我从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可以叫的那么摇滚。眼泪湿了一条又一条枕头巾,曹圭贤抓起又被我哭湿的最后一条枕头巾,举手无措地蹲在床边,手抬起到我脸边又怔了怔,咬咬牙收了回去,生怕是碰一碰我都会让我更加难受。 “还很痛吗?医生说过了今天就没事。”他双手缩在胸前的床边,眼神委屈得像是被抛弃的小狗。 虽然我知道我跟他说痛会让他更担心,但我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他啊,几乎没有犹豫,我扁着嘴,含泪地狠狠点点头。 “那怎么办?刚吃了止痛药和安眠药,药效可能还没那么快……不如你咬我?”曹圭贤忽然眼神一亮,拉起袖把手臂凑到我嘴边,很认真地看着我:“咬着就不痛了。” 怎么办,他可爱了,我真的忍不住咬他了…… 我凑近他的手臂,抬眼看着他,他一脸身先士卒英勇地朝我点点头。我噗嗤笑了出声,嘴唇轻吻他,“抱我。” “诶?你现在这样还……?!” “你脑就只有色情,我让你抱着我。” 曹圭贤又怔了怔,等我真的咬了他一口他才慌慌忙忙爬上床,动作像是对着易碎的瓷娃娃般轻,小心地将我抱进怀里。 贴着他的胸口,我把眼泪鼻涕口水全擦了上去。我咬紧唇闭上眼躺着。曹圭贤一直在我头顶轻哼着《汝爱》,后来不知是安眠药还是止痛药的药效上来了,就昏昏沉沉睡着了。 两天来第一次睡那么多,第二天醒来就觉得浑身有劲,什么痛都不是事儿了。不过曹圭贤挂着两个重重的眼袋,眼里布满血丝,反倒像是痛的人是他。 “圭贤,你还好吗?”我仰着头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