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是贺父的六十岁生日,因为是个难得的整生日,故而亲朋好友们纷纷来庆贺,有些是外地专门赶来的,贺家便整租了一座酒店吃喝玩乐。这种情况,大腹便便的莫程自然是不会来的,而贺彦枫和贺彦林作为子女则必须到场,帮着父亲款待来宾,安排事宜。特别是晚宴上,亲友们纷纷来祝寿敬酒,而贺父年事已高又有血糖高之类的老年人惯有的毛病,自然是不敢多喝,但是中国人这酒桌上的礼仪是感情深一口闷,不喝就是不给面子,老的不喝就叫小的代替呗,最后就变成了贺彦枫代父饮酒以不辜负亲朋好友们的祝福和情谊。 喝到散场,贺彦枫已经烂醉如泥,贺彦林赶上前来扶住哥哥,说:“哟,怎么醉成这样了?我都扶不住你,不如就在这里歇着吧,反正已经订了很多房间。” 贺彦枫醉得脚都站不住,却坚持说:“回家。” 可是,贺彦林只是笑,说:“等会儿我给家里打电话好了,负责给你请假,行了吧。” 贺彦枫脚下虚浮,眼前飘忽,被她扶到一个什么地方,貌似有张床,贺彦枫倒下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贺彦枫头痛欲裂,饮酒过多的后遗症,更可怕的是,这张陌生的床上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 女人听到动静,睁开眼睛,用半是娇半是嗔半是喜的声音说:“彦枫哥——” 贺彦枫认出来她是谁了。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不管她是谁,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对贺彦枫来说,只意味着麻烦。 贺彦枫没理她,自己把衣服穿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给贺彦林打了个电话:“你给我滚过来!给我解释清楚这个事情!” 贺彦林假装一头雾水的样子,问:“什么事啊?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贺彦枫:“不都是你捣的鬼吗?我怎么会睡在这么一个鬼地方?还有,苏瑾怎么会跑进来和我在一起?昨天不都是你安排的吗?” 贺彦林叫屈,说:“我没有安排什么。你昨天喝醉了,走不了,我就扶你在晚上用宴的酒店里睡下的,好多没走的亲朋好友也都是在那里休息的,苏瑾可能也留宿了吧,至于她为什么会跑到你房间里去,我就真不知道了,莫不是她走错了房间,又或者,哥,你是不是因为莫程没法陪你,所以一时把持不住,在外面偷腥?却拿我来做挡箭牌?” 贺彦枫气得骂:“放你的狗屁!赶紧给我滚过来,顺便在外面药房买一盒事后避孕药上来!” 贺彦林见哥哥动了真气,也不敢违抗,说:“好吧,我一会儿就过来看看。” 贺彦枫挂了电话,见床上的女人已经穿好了衣服,此时怯怯地过来,眼眶里转动着泪水,说:“彦枫哥,我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的,昨天,用了那个……套,应该不会怀孕。”说着,她指了指地上,貌似有个非常显眼的套子,外面糊着一层血,里面还有残余的乳白色液体。 贺彦枫只看了一眼,就掉转了目光,心里骂着自己,果然喝酒坏事,真没想到在自己家的地盘上都会出这样的纰漏,要是莫程知道了,可不得了。 好在……还没那么严重,只要能压的下来。贺彦枫思忖已定,看着面前梨花带雨的女人,字斟句酌说:“对不起,我知道这句话弥补不了什么,不过,我只有这个。或者,你要钱吗?我也可以想办法。” 苏瑾楚楚可怜地看着他,说:“你在侮辱我吗?彦枫哥——”她咬着唇,咬得苍白的唇色上显出一抹红,然后凄楚地说:“不,我什么也不要,我只是喜欢你而已。” 贺彦枫不想和她多说,因为多说也无济于事,便站了起来,说:“很抱歉我什么也给不了你,同时还希望你保守这个秘密,说出去对我们都没什么好处。还有,我觉得以后再见可能会比较尴尬,所以,我会把归海的业务转给别人,以后就不再见面了。” 贺彦枫走了之后,苏瑾看着地上那个装着液体的避孕套,唇角露出讥讽的笑,这个男人还真是无情啊,果然就被她算到了他一定会设法不留种的,幸亏她防着这一招,事前按着网上教的法子弄出来的假精|液,瞒天过海了! 其实,昨晚上贺彦枫醉得太厉害,而苏瑾自己还是个姑娘,到底没那个狠劲非要成事,她还有点矜持有点自怜自爱的意思,觉得自己的第一次不能以这样几乎接近自娱自乐的方式完结,所以,只是伪造了现场,并没有真正地做成,而这只是第一步,好戏还在后面。 场景四: 莫程在贺家几个月,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因为这惊世骇俗的肚子,只能避开所有的人,包括王澍鑫。 但是,王澍鑫这段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和同学相处出了什么问题,打了几次电话过来都是情绪低落,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