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的光影,仿佛溪水般在室内流淌。向嘉丞品味不俗,他喜欢中式古典的装修风格,营造一种宁静祥和的意境。 向嘉丞正在切黄瓜,白瓷的刀,和碧绿的菜相对应,辗转在他修长白皙的指间,竟格外优雅,极富美感。向嘉丞身上近乎赤裸,只在腰间围着一块简单的布料,勉强算把前面羞处遮上一遮。袁一诺半眯着眼睛仔细辨认了一下,那块布料是昨晚从“军装”上剪下来的,被向嘉丞稍加改良,缝上一股细绳,从两腿之间穿过,紧勒在胯下,在后臀处恰巧呈现个“T”字型,愈发凸显两片圆润而挺翘的臀, 袁一诺笑了笑,走近向嘉丞,从后面轻轻搂住他。双手一左一右探到向嘉丞的乳尖,缓缓捻弄,嘴唇在他纤细的脖颈上不住亲吻。 向嘉丞放下手里的东西,微微向后仰着头,昨晚的疯狂战栗还未从身体中完全消失,袁一诺稍加碰触,火一般炽热的情欲又燃了起来。袁一诺双手不停摩挲,逐渐向下,勾住向嘉丞T字型“内裤”的结点,向外一拉。向嘉丞两腿骤然绷紧,从鼻间发出甜腻的“嗯——”。 袁一诺不急不缓地捏住衣绳两端,拉锯一般前后扯动,粗糙而狭窄的布料摩擦着向嘉丞最敏锐的地方,他几乎忍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脸上红得像着了火,眼中水光潋潋。袁一诺屈膝跪到地板上,用牙齿掀起向嘉丞前面小得不能再小的那块布料,含住了那里,慢慢地吞吐。 向嘉丞呻吟出声,手指插在袁一诺浓密的发中,用力按着对方的头,像要逃开,又像要更加深入。“好棒……一诺……”他低呼着,“啊……嗯啊……这里……对这里……舔舔啊……再深点……嗯啊……” 化不开的情欲在空气中浮荡,和溶溶晨光融汇在一处,令人浑身发软,只想就这样缠绵悱恻,直到地老天荒。 袁一诺站起来,把向嘉丞推到厨房的台面前,让他背对着自己,一条腿仍然立着,另一条腿高高抬起,踩到台面上。向嘉丞以前练过舞蹈,这样稍微有点难度的姿势也不会令他觉得太难受。他两条腿分得极开,身子几乎俯趴在台面上,眼睛正对着刚刚切好的黄瓜。 袁一诺挺腰,把欲望一点一点地插入向嘉丞的身体,他俯下身,贴在向嘉丞的耳边,恶意地说:“你把黄瓜都吃了,我就饶了你。”说完,狠狠地顶撞一下。向嘉丞“啊——”地高呼出声,脸贴在砧板上,用嘴勉强衔起一个。他竭力扭着身子,回头望向袁一诺,把黄瓜咽下去,探出舌尖,在唇上轻轻舔舐。 这个动作太过色情而淫荡,袁一诺完全禁不住这样露出骨的挑逗,两只大手掐住向嘉丞的腰,快速而凶猛地连连撞击。厨房狭小的空间里响起令人面红耳赤的肌肤拍打的“啪啪啪啪”,和向嘉丞放肆的吟叫,两个人从厨房转战回床上,又折腾一个多小时才算彻底畅快。 这次做饭的轮到袁一诺,他拿出海带丝放点蒜末拌一拌,敞开锅盖,凉一凉已经熬得熟烂的白粥,又煎了一盘甜糯的南瓜饼,烙一盘金灿灿的鸡蛋饼。 向嘉丞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听袁一诺在厨房得意洋洋而又心满意足的不着调的歌声,他闭上眼睛,享受着强烈释放之后的余韵,唇边不由自主浮现一抹温暖舒心的笑意。他忽然想起昨天在左天家里,和左天说自己跟袁一诺是青梅竹马时,那人脸上露出的惊愕怀疑的神色。 向嘉丞知道左天不会轻易相信,他也能猜出那人心里打得什么算盘。也许左天以为,自己就应该是颓然落魄、失意伤心,像个受气包似的被人严声斥骂明里嘲笑,没准还受尽凌辱,就等他救世主一般伸手来救,自然感激涕零动人肺腑。 动机是好的,向嘉丞想,毕竟对自己还算有点真心。只可惜,他太小瞧我向嘉丞了…… 向嘉丞从来就不是个老实人,至少绝非表现出来的那般温柔乖巧体贴懂事。他从小就有心眼,反正比袁一诺有心眼,袁一诺说他蔫坏,一点也没冤枉他。 不管左天相信不相信,向嘉丞和袁一诺的确是青梅竹马,他俩从出生,不对,准确来说,从肚子里就认识了。 当然,先是袁一诺认识的他。 向嘉丞家境优渥,他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但他母亲不喜欢男孩,就想要个女孩,非生二胎不可。那个年代正是在这方面监管及其严格的时候,但他母亲极有主意,到底还是请假回农村老家,偷偷把他生了下来。生他的时候,跟在身边的,只有袁一诺的父母和袁一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