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儿自知理亏,不敢多说话聒噪,悄咪咪看向玉灵。见他也看着自己,眼神不似平时温和豁达,带有几分责备,立刻咬着嘴巴低下了头,一副犯了错误等待惩罚的模样。 她通透伶俐,能屈能伸,不钻牛角尖,懂得乖滑的服软,这一点让玉灵十分喜爱。 原本严肃的表情稍微缓和,但还是嗔怪地说:“要不是你任性,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苏格儿听他语气并不严苛,轻声说:“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不会犯了。我昨天一时冲动……可是事情到那个地步了,我……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你要看到他欺负我一定也会生气!” 玉灵说:“既然知道他欺负你,干脆不要再理会他了不是更好。” 苏格儿听他说的认真,心里慌了一下。猛然抬起头来看他,脸色一本正经的确实很认真,好像这话是打心底里说的。 看来玉灵是真的生气了,她低下头小声说:“那……那也太草率了,我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再说我也……我也欺负回来了,这次算是我赢了。我有办法让他以后不敢欺负我,他也知道错了,以后不敢了。” 她莫名的感觉玉灵比自己的父母还有决定自己事情的权利,一种很天然的权利。所以要尽量说服他,得到他的认同。 她觉得这或许因为玉灵是神仙的原因,自己对他的畏惧理所应当。 玉灵见她这么紧张,脸上有几分失望和无奈。 宜言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儿,他可不愿意做炮灰,借口要去准备午饭,端着吃了一半的蛋糕去了厨房。 苏格儿也想暂避开严肃的玉灵,但现在自己正受教训嗯,这时候走掉更要引起他的不满。 她趴在桌子上慢慢咀嚼着蛋糕,虽然平时跟玉灵玩笑耍赖,但是他不高兴的时候她也害怕,不敢多说一句话。人家可是神仙,动一动小手指头都能让自己从天上掉到地狱里去。千万别以为自己有什么与众不同,恃宠而骄,不知天高地厚,到头来倒霉的还是自己。 看她害怕了,玉灵也不板着脸了,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摊开在桌子上。 苏格儿也凑过去看,一看纸上的内容顿时惊讶地嘴巴都合不拢。 这是那天在餐厅谭辛给自己看过的素描画像!画的和阴司主事一样的女人。对,这就是那张,纸左下方的等边三角形标记那天也看见了,这就是谭辛给自己看过的素描。 “诶,这个怎么……怎么在这里?”苏格儿疑惑地问。心想:难道玉灵已经见过谭辛了? “是我从他那里拿来的。”玉灵指着纸上的人像,非常认真地对苏格儿说:“记住了格儿,这个女人的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她的样貌更不可以对人提起。总之关于她的一切都要说不知道,要是泄露出去我也保不住你。” 这么严重啊!苏格儿晓得玉灵这个样子说话一定不是开玩笑,她坚定地点点头,保证不会说出去。 可是又想到自己不说出去也没多大用,很多人都见过那个女人了。这个谭辛还是个素描高手,能画一幅也能再画一幅,拿来又管什么用。 玉灵听见她心里的疑问,说道:“我会让他们忘记。这个是失算,不想他还有这个本事。” 说着把纸一挥,一团蓝色火焰在在纸上跃动,顷刻间就把这张纸化为了灰烬。 苏格儿很有眼色地把灰烬扫到蔓草吃光蛋糕的盘子里。 但是疑问还萦绕在她的心头,那个女人奇怪,他们的处理方式也怪,偷偷摸摸的,生怕被别人知道了。可既然怕人知道为什么又弄的这么多人知道了,很矛盾的做法。 她实在按捺不住心里的疑问,便说道:“可是谭辛说,他们那天晚上在森林里碰见了那个女人,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也来这里了?难道她跟踪他们吗?她又为什么会长的和……那个人一样啊?她是妖精还是鬼?难道是披了一张画皮吗?” 玉灵沉思了一下,点头:“差不多。” “嗯?”苏格儿眉头皱的更紧,差不多怎么说?是还是不是?说了跟没说一样。 这个女人好神秘啊,到底是个什么来历?她还跟那个天界乐师有过前尘往事,到底算是个什么呀?跟阴司主事又有什么牵扯? 她只看到幽竹将那个女人带回,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只知道那女人和阴司主事长的一样,和幽竹有关系,其余的都不知道。 烦恼,原本不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