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衿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果真是灭口。 “该罚。” “……”罗椿瞧着逐渐跟王爷同化的王妃,一时间沉默以对。 但他自己也知道,昨夜自己的失误让事情往更加迷离的方向走,确实该罚。 蒋七晨练完了之后过来,看到苏子衿停下脚步。 “尸体是你发现的?” “是,王妃。” “可否说说?” “昨夜阿椿走了之后我便带着人搜寻袁康的踪迹,最后只在河畔边上看到了死不瞑目的袁康。一击毙命,匕首正中心口,看起来似是他自己所为。”他继而说道:“尸体已经送到刑部,具体死因得等仵作检验之后。” “属下看到的确实只有一处致命伤。” 不知不觉中,苏子衿走到了书房外,她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话音落下,蒋七便离开,苏子衿直接推开门进了书房。 果不其然,北渊尘正在书房中背对着她。 苏子衿将门关上,无需回头北渊尘便知道是苏子衿,“可是用过早膳了?” “嗯。” 北渊尘转过身来,“你知道了?” “昨夜便有预料了不是?” 北渊尘点点头,“罗椿说昨夜还有另外一伙人出现,若不然袁康那会便死了。” “另外这一伙人又是谁?” 苏子衿思忖片刻:“此案陷入死局,如今袁康死了,在众百姓心中便是认定了他弑父的罪名。” 这会死了也不晚,何况经过刚刚蒋七的描述,幕后凶手显然有意让人以为他是羞愧自尽。 北渊尘没有反驳,百姓们眼里,只会去认定一个真相。 而在他们眼里,袁将军遇害一事牵连甚广,甚至于险些使得城池失守。 此事早已不属于单纯的遇害,而是从一开始便牵扯上了利益。 与此同时。 花戌一大清早匆匆忙忙赶往刑部,唤来仵作,将死因说明。 他可是憋着一肚子的火:“死了?怎么死的?谁放他出天牢的?我说无罪释放了吗?谁放出去的给我滚过来!”花戌脸色一点点黑了下来,直接怒吼。 好不容易查到的一点线索直接断在这了! 这两天才刚从刑部大牢移走,去了没两天就带回个尸体! “一群废物!查不出点线索,还把人丢了!饭都白吃的吗?” 所有人都没敢吭声。 他们可是知道,近日来大人不止被这接二连三出的事情折腾的头疼,听闻他家里二小姐还在闹别扭! “全都滚出去查案!” 话音落下,一群人四散开,快速跑了。 花戌阴沉着脸色站在袁康的尸体面前,眸光落在他胸口的那个刀口上,似是在想着什么。 仵作在旁低着头检查没敢吭声,良久,花戌开口问道:“凶器是这个匕首?” “是。” “致命伤只有胸口?” “是,一刀毙命。”他顿了下:“不是自尽。” 闻言,花戌便直接离开。 是夜,皇宫寝殿之内。 国师站在殿外,眼中起了些波动,薄唇轻启,一句话消散在这夜空中:“真是有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