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落,皇甫千暝难得笑了起来,嘴角微扬,有着与平日里那常年不变的神色的差距,仿佛在那瞬间多了活气。 苏子衿脑子里没来由的冒出几个字:“他一直都这样吗?” “子衿。”这是他第一次唤了她的名字,低垂眼眸,任由这两字在舌尖转了一圈后出口:“我兴许很快就要离开了,希望你能记得,我们还是朋友。”亦或是他更愿意将那称之为“知己”,他的知己。 只是这话终归不会说出口。 他的棋子已动,棋局也变了,也许很快他们就是敌人了。 苏子衿眸光落到他身上,眉眼染上许些笑意:“朋友自是记一辈子的。” 皇甫千暝脸上依旧扬着笑意,他转头望向北渊尘的身上,见他时不时!瞟过来的目光,声音轻快了些许:“去吧,他还在等你。” 苏子衿深深看了他一眼,便大踏步的朝着北渊尘走了过去。 皇甫千暝看着两人并肩站在一起,半眯着眸子,品着“朋友”两字,秦堇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旁,提醒一句:“殿下,该回去殿内了。” “嗯。” 苏子衿与北渊尘往南门方向走去,余光看了一眼还站在那边的皇甫千暝一眼。 北渊尘还有些不满,满是酸味:“王妃现在胆子肥了!可当着本王的面与别的男人谈笑风生!” 苏子衿睨了他一眼,扫了一眼周身,这是在皇宫之内,她给足他面子,只是捏着他手指的手用了力,“我哪有谈笑风生?” “他笑了刚刚!” “别人不能笑不成?”苏子衿捏了捏他腰间,“你这醋可是当酒喝了不成?” 北渊尘没好气的揉了揉她的脑袋:“你若是在乱动惹火,本王可就不等了,今夜便与王妃圆房了。” 这话杀伤力十足,苏子衿与不动声色的收了手,十分安分,只是没见她瞪了他一眼。 北渊尘倒是笑得肆意,一路上在宫女侍卫古怪的眼神里离开宫里。 不知是不是摄政王的震慑力起了作用,或是有些人将明里所做之事挪到了暗地里,这整整一个月倒是难得的安分。 七月底,这天早已入了夏,热得很。 只是这御冥帝国可不比天凤安分。 这一个月来,祁元晔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亦是没有任何捷报。 而皇甫千恒在这一个月内与太子的矛盾一步步上升,更有着皇上的有意放纵,便是他无意争着太子之位,亦是被太子明里暗里的动作惹火。 太子这一个月来,时不时犯病,越发的喜怒无常,平日里便是连下人都会挨打,轻易在朝中便吵了起来,引得朝中有些人不满,却又不敢吭声。 这一个月来几乎将他平日里维持的和善懦弱撕碎在众人面前,成了那个成日阴沉着脸,喜怒不定的太子,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人说。 倒是皇甫千恒在行事以及性子方面讨喜得多,这么一来更是引得太子起了怒,况且如今他身边没了祁元晔,也就意味着护国将军府暂时也没法站在他身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