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任何人察觉。许若雪既然没了,天一子自然可以再娶妻。如此,女儿岂不得偿所愿?” “不要!”朱雀儿失声惊呼,她抓住空玄子的手,仓皇地说道:“爹爹,万万不可,绝对不可。这事若说起来,许若雪绝没有错,错的是女儿。若因女儿的缘故,害得无辜之人惨死,女儿终生都不得开心!” “再说,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丑道士他虽看着傻,实则聪明的很。此事若是被他知晓,他定会恨死了爹爹,恨死了女儿。若那样,女儿宁愿孤独终老!” 空玄子叹道:“为父岂不知我女儿心地善良,这事若说出来,你定然不允。” “可是女儿,为夫将这事说出来,是想告诉你,你以为的最大的阻碍,在为父眼里,其实根本就不是大问题。” “为父之所以不许你和他在一起,是因为你二人之间,存在着,为父都无法逾越,都无能为力的障碍啊!” “怎,怎么可能?爹爹,你是在开女儿的玩笑吧。”朱雀儿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她颤声说道。 空玄子长叹一声:“你进来前,有人向我禀告了一事。那人,你或许该见一见。” 说着,他拍了拍手。 屏风后立时走出一人,半跪于地,抱拳恭敬说道:“属下拜见大小姐!” 朱雀儿指着那人,惊叫道:“你,你怎么在这?” 不可能,他为什么会在这?他为什么会自称“属下”?难道? 一个一直被压抑着,让她恐惧至不敢去想的念头,清晰分明地,跳进了她的脑海里。 朱雀儿身子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瞬间泪如雨下。 “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这样?啊,啊!” 朱雀儿的凄厉尖叫,小道士自然听不见。他也想象不出,那个初见面时,那般开心、那样往死里欺负他的可爱女孩,竟会发出这般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尖叫! 所以他还在纠结,自己要不要向空玄子坦白,其实贫道早已有了妻室。 可直到晚上,空玄子都没再找他,便连朱雀儿,也消失不见。 夜已深,小道士关灯睡觉。 睡得正好时,冥冥中,他似心有所感。 于是他醒过来,起床,推门,却看到门外有一人,正蹲在地上轻泣。月光如水,照在她身上,一时,无尽幽怨、无数哀愁! 小道士大惊,失声惊叫:“雀儿!” 朱雀儿抬起眼,两眼红肿,也不知哭了多久。 看着小道士,朱雀儿脸上的神色复杂难明。犹豫了几下后,她终低着头,走到小道士身边,哽咽道:“丑道士,你不要说话,什么都不要说,你听我说。” “我过来,是想跟你说一句话,做一件事。” “我要说的话是,我明日便随爹爹离去。你我以后将,永不相见!” 尽管早知分别就在眼前,可当这一刻真来临时,小道士心中依旧抽疼,疼得眼角都有泪流下。 他想说什么,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想到朱雀儿叫他不要说话,他于是死死地咬住了嘴。 朱雀儿颤抖着手,牵着他的手,进了屋。 她颤声说道:“我要做的一件事,是,是……” 说着,她忽然一用力,将小道士推倒在床上。 在小道士惊骇欲绝的目光中,她说:“是这样!” 然后,她也倒在了床上。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