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雪眼波如水,横了他一眼:“少油嘴滑舌。你要是不说,那再说什么,我统统不准。” “那个,”小道士笑兮兮地搂着许若雪:“夫人啊,这些天你不是老嫌我跟你抢皮儿吗?为夫这就出去一趟,将皮儿好生让给你。” 许若雪警惕地看着他:“死道士,你想去哪?该不会是重庆府吧?” 小道士大点其头:“是啊是啊,知夫莫若妻。泰山大人那,就请夫人帮忙糊弄下。” 许若雪气鼓鼓地看着他:“我可以说不吗?” 小道士叹道:“夫人啊,柔儿可和你一样,近一年不曾见过家人。我陪你在青城呆了近一个月,怎么着,也应该去重庆那一趟。再不去,柔儿虽然嘴上不说,但定是不会开心的。” 许若雪恨恨地看着他,一个翻身骑在小道士身上,伸手就去解他的衣服。 小道士大惊:“夫人,你想做什么?不要吵醒皮儿啊。” 许若雪怒道:“没事没事,我轻一点。” 小道士,…… 重庆府,李国公府。 这一次小道士提前做了准备,买了好些贵重礼物。有礼好上门嘛。 见到姑爷来了,李国公和夫人大喜,急急迎进府。 刚一坐定,李国公便问:“数个月前,柔儿的肉身忽然大是不对,气若游丝,似有似无。当时将阖府的人吓得半死,只以为出了什么惊天变故。好在几天后,柔儿的气息慢慢恢复了正常。” “贤婿,那次柔儿是不是遇到了危险?” 小道士大惊,问起时间,正是柔儿进入诛魂阵的时候。小道士不敢让李国公夫妇担心,含混了过去。 问起国公府的情形,却是一切比从前好了很多。彻底断绝了问鼎大宝的念头后,又搬离了府城中心,现在柔儿的这几位兄长,倒是少了几分纨绔风气,开始用起功来。 只有柔儿的大哥赵端,本是嫡子长孙,未来的李国公,却因前次的大难,被夺去了爵位。受此打击,他从此一蹶不振。好在他现在也不敢惹事生非,李国公便由着他去了,只当家里养了个闲人。 晚宴过后,小道士急急去听雨轩找柔儿。春苇来迎,一见小道士,跪下便谢恩。小道士看她眉尖眼角都挂着喜气,小腹还微微隆起,也为她感到高兴。 支走了春苇,小道士看着床上熟睡着柔儿,银笑着爬上了床。 鬼珠中轻烟一闪,柔儿现身,娇嗔道:“坏道士哥哥,色道士哥哥,奴奴就知道你会这样。不许,不许,奴奴不许。” 小道士银笑三声:“乖乖柔儿,你来的正好,我们就来个一床三好。” 他笑到一半,忽然僵住。因为鬼珠中轻烟再一闪,柳清妍现身。 小道士大张着嘴,可怜那个“一床三好”的“好”字,没憋得住,还是吐了出来。 柳清妍立时柳眉一皱,看来。 小道士急急从柔儿胸前抬起头,急急将柔儿的衣物掩上。 柳清妍看了看绣床上半遮半掩,熟睡中的柔儿,再看了看自己身边红晕满面,娇艳欲滴的柔儿,她愣了一下后,才明白那个“一床三好”是什么意思? 柳清妍是大家闺秀,何曾想过这世上竟有如此银秽之事。她睁大双秀眼,好一会儿后才醒悟过来,急急一转身,骂道:“好个荒银无道的死张天一!” 柳清妍一跺脚,就要身化轻烟,却不提防被柔儿拉住。 柔儿拉着柳清妍不放,可怜兮兮地说道:“姐姐,你答应妹妹的。” 柳清妍一犹豫,咬牙说道:“好,我帮你看着这死银贼,必不会让他碰你一下。你放心去吧。” 柔儿一声欢呼,道了声“好姐姐”,便高高兴兴地从窗户那飘了出去。临走前,还向小道士恶狠狠地挥了挥小拳头。 我去啊,柔儿竟还来这招啊!小道士傻眼了,他纵是色胆包天,可也不敢当着柳清妍的面,欺负床上的“睡美人”。 小道士只能苦笑:“清妍啊,那个,其实只要你不高兴,我是不会那样的。你可以回鬼珠中去了。” 柳清妍不转身,看都不看他,冷冷说道:“张天一,你的下贱超出了我的想象。我不放心你。还有,我高不高兴关你什么事?” 小道士继续苦笑:“清妍,我能说,其实我是个纯洁的人吗?这个,我只对心爱的人才这样。这种事,嗯,虽然你很难接受,但这是闺房之乐。所谓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指的就是这个。以后你自然会懂得。” 柳清妍一跺脚,恨恨说道:“我不懂,我永远都不会懂。死张天一,你再不闭嘴,我就用鬼索将你的嘴缝起来。” 小道士乖乖地闭上了嘴。 于是,闺房中沉寂了下来。 可在这寂静中,一种异样的暧昧,悄悄滋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