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的活动了心思。一只手被马从戎牵过去,搭上了对方的腰。马从戎的身材是细长的流线型,腰身一段尤其苗条。霍相贞忽然笑了一下,想起小时候家里有个贫嘴男仆,说马从戎是个黄鼠狼子的腰,把少年马从戎说生气了。 抬手推了对方的肩膀,他低声说道:“转过去。” 马从戎依言翻了身,兴奋紧张得几乎要打哆嗦。他知道现在本不是自己求欢的时候,大爷的身体刚刚有了好转的趋势,禁不住在床上耍活龙。但是大爷不要,他还想要。 再说又不是得了痨病,大爷辛苦辛苦也死不了。 霍相贞还是微微的有一点发烧,所以身体格外的温暖。双臂搂抱了他的身体,霍相贞轻车熟路的压住了他。久违的压迫与重量让马从戎瞬间战栗了一下,随即张开双腿,他紧闭双眼咬了牙,等着大爷给他“猛一下子”。 两具身体严丝合缝的契合了,他立刻被霍相贞顶乱了气息捣乱了心,陷在对方的怀中只有喘的份。先前总是多少要疼一疼的,总要先忍一忍才有好滋味,今夜不知是怎么了,居然疼出了刺激性,简直感觉疼得还不够。周身的热血汹涌的流了,他甚至要一阵一阵的眩晕。过电似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的身体随着霍相贞的冲击上下起伏。忍无可忍的呻吟了一声,他上面被霍相贞勒着,绝无转圜的可能;下面被霍相贞干着,也是毫无防御之力。怎么着都是无路可逃,他像是陷进了泥淖之中,泥淖之下是个黑暗的极乐世界,然而一旦当真没了顶,他又怕,怕自己神魂一飘,就此死了。 一场狂欢过后,霍相贞翻身滚到了一旁,呼吸又有些粗重了,他轻轻的咳嗽了几声,胸腔里随之隐隐的开始作痛。 马从戎趴在床上长久的不动。大爷既然下了自己的身,可见今夜就是这么一次了。凭着大爷这个发射重炮似的干法,一次已经足以干出人命。不过他是身经百战的,死了又死,所以一条性命结实得很。 缓缓的侧脸望向了霍相贞,马从戎意犹未尽的欠起了身。打开枕边的小手巾卷,他用卷子里的手纸先把自己潦草的揩干净了,然后下床穿了拖鞋,去浴室里浸湿了小手巾。回到卧室掀开毯子,他小小心心的又去擦拭了霍相贞。霍相贞的命根子正在软化,他满把的握住了,脑子里联想起一条热血的蟒蛇,因为不生鳞甲,所以别有一种脆弱。 霍相贞一声不吭的闭着眼睛,马从戎说“大爷抬抬腿”,他就抬抬腿。 下面擦干净了,马从戎换了一条毛巾,又给他擦了擦头上的虚汗。霍相贞有点喘,方才动着,喘得有理;现在静了,却也还是喘。马从戎微微的有一点后悔,怀疑自己是累着了他;大爷不懂得在这件事上也能投机取巧,只会对着自己毫无保留的卖苦力。 马从戎收拾了床上床下的战场,然后给霍相贞垫高了枕头。自然而然的上了床,他躺在一旁,抬手一下一下的为霍相贞摩挲心口:“大爷睡吧,我守着您。” 霍相贞自觉着身体很冷,然而五内俱焚,胸膛里像是燃烧了一簇狂乱的火。吭吭的又咳嗽了一长串,他忽然累得一动都不能动了。马从戎贴了他抱了他,面颊上有了柔软而迟钝的触感,像是一个吻,但是他也不确定。 糊里糊涂的,霍相贞睡着了。 一觉醒来,日上三竿。霍相贞朦朦胧胧的睁了眼,结果被马从戎吓了一跳。 马从戎欠了身,正在低着头直盯盯的看他。两人刹那间对了眼,马从戎当即笑问:“大爷醒了?” 霍相贞憋着尿,挣扎着作势想起身。结果在要起未起之际,他忽然觉察到一只手从自己的裤衩里抽了出去。这让他望着马从戎愣了一下,随即哑着嗓子斥道:“胡掏什么?” 马从戎笑道:“摸摸大爷身上热不热。” 言语顿了一顿,他又补充了一句:“昨夜不是有点儿发烧吗?” 霍相贞想起了昨夜的事,坐起身往下一看,又见地上空空荡荡的没有地铺。扭头再看马从戎,他低声说道:“以后我不叫你,你别来闹我。”m.xiAPe.cOM